弘昼气得鼻子都歪了。
舒锦也是生怕弘昼年轻冲动,便上前屈膝一礼道:“四贝勒有此忧恐,可见是臣妾和弘昼做得还不够好,臣妾向皇上请罪!”
不就是装可怜、装白莲吗?老娘也会!
雍正如何不知弘历这是在给贵妃和弘昼上眼药?耿氏的品性,自是不至于如何了熹妃母子。倒是弘昼……原本也不至于的,但弘历三番五次招惹,如今自是不好说了。
说白了,弘历是自己作死。雍正扪心自问,若他有这样的兄弟,即使不杀,也得圈禁了慢慢折磨,方能消气。
雍正转脸看向弘昼,这个臭小子转眼功夫就一脸和善了,还真是愈发能忍了,怕是已经不逊色朕年轻的时候了。
熹妃四下打量了几眼,连忙道:“贵妃娘娘贤德仁厚,五阿哥孝悌友爱!是弘历一时糊涂、言语无状!”
说着,熹妃连忙又磕了个头,这一回磕头,虽仍是对着皇帝,却像是在向舒锦和弘昼赔罪了。
四贝勒弘历此刻亦深埋头颅,不知是何神情,但袖子底下的拳头已经暗暗攥紧了。
雍正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才知道害怕,未免晚了些!雍正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脑袋还是晕晕的,一想到这几个不孝子,便又觉得头疼得紧。
“朕乏了,都滚出去!”雍正满脸都是阴霾。
满殿之人只得连忙跪了安,次第退下。
其实舒锦才不乐意伺候糟老头子呢,被撵出来正好。
九州清晏殿外,雪似乎下得更大了,于风雪中,看到一对身穿贝勒吉服的夫妻正并行而来。
可不正是三贝勒弘时和董鄂氏夫妇么。——四福晋没有跟着四贝勒一起来,倒不是富察氏不够孝顺,而是她又病了,已经卧床不起了。
弘时看到殿外瞅见一众母妃兄弟姊妹,登时愣住了,甚至都忘了行礼了。亏得董鄂氏扯了他一把,夫妻这才连忙见了礼。
大公主怀恪忍不住怨怪:“怎么这会子才来?”
弘时有些冤屈:“一大早得了信就立刻套了马车赶来了!连早膳都没用呢!汗阿玛怎么样了?”
怀恪道:“已经没有大碍了。”
弘时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汗阿玛对他浑然不似亲爹,但若汗阿玛没了,他处境只怕会更糟糕。
舒锦温声道:“皇上有些生气,你们俩进去磕个头便是了。”——可别学四贝勒那一哭二嚎三要死的作态。
弘时与董鄂氏连忙称“是”,这才进殿去问安了。
舒锦扫了一眼众人,“弘昼、弘昰、弘昕你们三个莫要误了读书,至于嫔妃公主且回去抄经祈福吧,待皇上略好些,想见谁自会召见。”
不用伺候糟老头子,在她看来这是好事。
舒锦又补充了一句:“雪愈发大了,大公主暂且去敷春殿吧。”
众人连忙应诺不迭。
熹妃一脸苦涩地道:“贵妃娘娘,那弘历……”
舒锦挑眉,分府的阿哥本来就不归我管。
修改了一下情节,四福晋有孕,改成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