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和查理朝客厅门口看去,只见一个男仆模样的人正端着把步枪,站在门口。
“喂!”
马克回过神来,看到伯格再次拿枪指着他的脑门。
“为什么要问解除诅咒的方法?”伯格问道。
马克脸上的横肉绷起,愤怒让他的死咬着牙,怒目瞪着伯格。
伯格呼出一口烟,毫不犹豫,对着马克的膝盖就是一枪。
“啊!啊!啊!”马克抱着受伤的膝盖,发出鬼哭狼嚎般的惨叫。
查理蹲在角落,被吓得全身发抖,他紧紧地抱着脑袋,不敢看向伯格。
不等马克开口,伯格揪住马克后脑勺上的头发,把他的身子扯起,对着另一边的膝盖又是一枪。
“啊!槽!啊啊!”马克痛苦地哀嚎着,他两眼紧闭,嘴巴大张,试图消化这难以忍受的剧痛!
“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要知道解除诅咒的方法?如果你不说,我就杀了你,再去问查理。”
听闻这话,刚刚还一脸叼样的马克哀求道:“别!我说,我说!是因为索菲亚,她死前给我们下了诅咒!”
“族母下了诅咒?”
“没错,没错!这些年来,卡里恩家的男孩都会无故死于非命,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
伯格没想到,马克竟然会说索菲亚对着族人降下如此恶毒的诅咒。虽然这群混蛋害死了族母,但族母肯定不会给自己家族的人下咒,因为在伯格的记忆里,族母一直把族人看得比自己更加重要。
“你撒谎!族母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伯格用力往后掰着马克的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脸,想看出他是否在撒谎。
“我没有!我的孩子,大哥的孩子,妹妹的孩子这几年都相继死于非命!我,我们的孩子都没能活下来!杰伊,吉米,约翰和卢加,都没能活下来!”
马克的痛苦的表情盖上一抹悲伤,他语气忽然变得些许脆弱。
“是索菲亚!是索菲亚留下了恶毒的诅咒!她不想让卡里恩家存续下去,是她!是她死前留下的诅咒!”
马克怒吼着,眼里充斥着烈火。
“闭嘴!”伯格举起枪托,狠狠地砸在马克的脸上。
啪嗒一声,马克的鼻骨被砸断,鲜血如水龙头般泻出,顺着染红了马克的半张脸。
“啊!”又是一声惨叫。
“族母不会这么做!即便是她做的,也是你们活该!”
“呵呵呵,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懂,你的族母有多么的恶毒!只是你得到了她的偏爱,自以为是地认为她对所有人都是如此。我告诉你,索菲亚远比你知道的更狠!更毒!”
“闭嘴!不然我就砸烂你的脑袋!”
伯格嘶吼着,他压根不信马克的鬼话。
马克描向伯格举起的手,他没敢继续说下去,但用眼神表达着他的愤怒。
伯格深吸了两口气,让理智回归大脑,他接着问道:“为什么不找其他的吉普赛的女巫?”
“找过了,能找到都找过了一遍,但都毫无作用!你虽然不是女巫,但你和索菲亚关系亲密,说不定你有办法解除诅咒。”
“无稽之言!你也是吉普赛人,你应该知道,这种诅咒根本就不可能存在,诅咒无法对多个人产生作用,难道没人跟你讲过?”
理智逐渐让伯格恢复冷静,他这才想起,马克口中的诅咒根本不合道理!
“哼!索菲亚用她的生命作为代价,降下了诅咒。这种恶毒的诅咒除了施术者本人外,其他人没法设定解咒的方法。我本以为你和索菲亚关系亲密,会知道些什么。现在看来,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这种以生命为代价进行诅咒的方法,伯格确实不知道。但他不认为族母会用这么恶毒的方式惩罚卡里恩家。
除非族母的死不是伯格以为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伯格把枪口抵到马克脸上,“她为什么要用生命为代价去诅咒卡里恩家?”
“为什么?!因为她是个毒妇!是个恶魔!”
伯格举起手枪,对着马克的脸又是一下,砸得马克直翻白眼。
“为什么族母要诅咒卡里恩家?她死前明明已经处理好了和卡里恩家的关系!”
“······哼!除了她心胸狭隘,我想不到其他理由!”马克恶狠狠地盯着伯格。
“是吗?那我建议你在地狱里好好想想。”
“你敢!你敢杀我?!你知不知道,如果你杀了我,就是和整个卡里恩家族开战!不!是和整个伯明翰开战!甚至是和整个黎明联邦开战!张伯伦先生极有可能······”
砰!
枪声打断了马克的话,随后伯格松开手,任由马克的尸体朝后摔倒,压在沙发上。
伯格眼神冰凉,幽蓝的光散出深沉的寒意,他目光转向角落里的查理,“‘查理叔叔’,我们聊聊吧。”
“啊!啊!别,别!”查理被吓得语无伦次,他拼命地在地板上蹬着,试图远离伯格,可他的抵着的就是墙壁,一切都显得徒劳而无力。
幽蓝的眼睛逐渐靠近查理,后者的身体已经抖得犹如冬天出生在雪地里的小鸡。
“‘查理叔叔’,我不是说过吗,你再敢来,我就会把你拖去喂狗。”
“不要!不要!我错了,伯格!我真错了!我错了!”查理趴在地上,拼命地磕头,脑门和地板发出响亮的磕碰声。
“没事,没事。别这么激动,如果你能和我讲讲索菲亚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就让你回去。”
“真的?!”
“嗯。”
“索,额,族母她是因为······”
······
第二天清晨,阴云仍然笼罩着伦敦。
马丁早上起的很早,因为有几十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他经营着一家狗场,在伦敦的郊区,因为养狗养的很好,在附近也算小有名气。
“汪汪汪!汪汪汪~”
嘈杂的狗吠声几乎要震聋马丁的耳朵,这帮“孩子”早上总是这么有精力。
“好了!好了!你们这帮贪吃鬼!”马丁用手推车推来好几个麻袋,“你们今天可算有福了!一大早一位好心动的先生就送来了几大袋生牛肉,说是给狗场的捐赠。”
说着,马丁把麻袋解开,在食槽里倒出一块块鲜红的带骨牛肉。
狗子们一哄而上,贪婪地咀嚼着满是脂肪和血液的新鲜肉块。
“怎么了?”马丁皱起眉头,他发现一条狗不大对劲,一直尝试用爪子够嘴。马丁过去一看,原来是有东西挂到了狗子的牙上。
他掰开狗嘴,将其取出。
虽然已被鲜血染得通红,但马丁仍然认得出,这好像是一条绷带!
哪来的绷带啊?
马丁摇摇头,随即把它扔到狗圈外,接着给剩下的狗子倒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