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三米、五米、还能打正。
但是五米往下,杆子就再也没有办法向下渗入,这到不是铲头已经杵到硬物或者墓顶。
而是殷仲纯粹将杆子打弯。
一次下杆倾斜零点几度的偏差,等下到三米的时候,估计杆子都能斜杵在土里,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老祖宗在地底下信号差,捅出根杆子当天线。
对此行为,男人只是看透不说透,接过殷仲递过来的三米长杆,从地上拿起那段已经拧在一起,长达八十公分的续杆拼接起来。
抬手将已经拼好的四米探杆,放入洞内,慢慢来回杵捣,似乎并不准备,直接朝弟弟那已经打好的三米探洞内用力戳扎。
拿着杆子的手,来回做上下运动,这个动作,也许只有内行人才能看得懂。
如果旁人或者新人做这个动作,还能解释的通。
但是身为把头级别的男人,做这个动作,如果让同行看到,估计都会笑掉大牙,并阴阳怪气的嗤笑道:“看来大把头也有回锅颠铲的习惯啊!”
没错,男人是在修整,殷仲之前打出的探洞洞壁。
至于原因,已经一目了然!
一点点将探洞内,叠皱不平的洞壁泥巴凿平,再缓缓将杂泥从洞底带出,虽然花费的功夫和时间,不亚于男人重新再打一个三米深的盗洞。
但赶‘紧’不赶‘慢’的习惯,让男人放弃了完全可以在,离洞旁一两尺的地方下铲想法。
同样是落铲提土,相较于殷仲有点拧巴的肢体语言,男人手上的动作,就显得沉稳且颇具力量感!
凿、转、提、抽、一气呵成。
没一会功夫,地面上就已经多出几堆,筒状圆形实土。
即使土壤开始灰黑,与之前从探洞内抽上来的黄润有所不同,男人也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不断将土从地下带出。
直到男人发现,带出的泥壤断断续续,没有之前的紧实。
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从雨披夹层内,掏出一张黑色塑封袋递向殷仲。
殷仲迅速接过袋子,反手将帆布雨衣脱下。
一只手提着袋子,一只手把脱下来的雨衣撑成伞状,用头顶着,保证雨水不会淋到袋子上面。
杆子缓缓下坠,沉积杵捣好一会,男人才将拼接过后,足有四米多长的杆子提出,当铲头从探洞口提出的刹那。
男人一脚踩在探洞处,防止雨水淌进洞内,磕了磕杆身,震感从杆柄传至两端,只是一个抖动,便将卡在铲头处的灰黑碎泥崩了出来,
用手抠了抠铲头,清理干净,确定铲头里面没有粘附其他泥壤时时。
斜拽着那根长达四米一的探杆杆体。
抬起脚的一瞬间,手臂一个摆正,探杆便径直插入洞内,埋没大半个杆身,只留下还有十几公分可以握住的橡胶柄尾。
“准备!”男人决绝的声音,在殷仲耳边响起。
只是刹那,殷仲便靠了过去,将手中的袋子猛的打开!
而男人从‘下放’到‘上提’,整个过程仅仅只用了几秒。
手上的探铲,也只在探洞内上下抽动两次,便将杆子整个提了上来。
直到殷仲看到大哥手上的铲头,以及那快被夯土堵满的弧形铲沿,惊讶于大哥力道的同时,心里不免泛起嘀咕:“明明都是两铲子,为啥大哥这两铲子提出来的夯土那么多,肯定有技巧,绝对留了手,一定是这样!”
疑问、反问、肯定三部曲,却没有往自己犹如菜鸡的身板上想。
此时殷仲,对于夯土带来的惊喜,更多的只是想知道,大哥还有啥没有教过自己的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