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喜怒交织,暗暗腹诽道:“弟弟这个小脑袋瓜,比西门庆都淫荡,行为却堪比柳下惠,也没见你领回个‘弟妹’让大哥也沾沾光。”
但身体还是向前倾了倾,低头望向殷仲抛在地面上的硬币。
这个时候、这个方法,无论有没有用,总要找一处,先打一铲子上来再说。
“南边2枚硬币、
北边3枚硬币、
东边1枚硬币、
西边5枚硬币、
其中西边的五枚硬币,和北边的三枚硬币,叠在一起当属最多,所以先从西北处下一铲子,如果铲子中提不出夯土,再转向西面。”
一道不怎么靠谱,但又听起来非常合理的声音,在男人耳边响起,分析的头头是道,且让他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毕竟男人此时也没有更加“捷径”的方法来确定墓葬位置,虽然这个做法,玄学中充满了科学。
当然如果不是殷仲兜里,可以抛出的只有硬币,相信他还能玩出点新花样,来确定脚下墓葬的方位。
不过这次,除了真信了他的邪,好像也只能如此。
殷仲说完,迅速弯腰将丢在草地上的硬币,重新捡起,擦拭干净后,装进裤兜,生怕有人和他抢似的!
硬币装进口袋后,拽着地上的铁杆,一溜烟,朝着西北方向跑去。
身体已经迫不及待,准备在周围,随便选上一个位置,把铲子打下去。
殷仲站在到目的地上,总感觉脚下的位置,有些别扭,心里又有种说不上来的膈应感。
随后又向前挪了几步,这才心满意足咧着嘴巴,露出上下两排白皙的大牙,站在原地嘿嘿傻笑。
在男人看来,弟弟更像是拉屎找土坑,全看有没有眼缘,而不是深浅。
毕竟就是再挪他个十几步,也仅仅只有七八米的距离,相较于脚下百平方的空洞,影响不是很大。
如果能打到夯土,只是一铲子便能开花,如果打不到,再挪几十步也是白费。
走到殷仲身旁,男人提起洛阳铲,轻轻杵了杵地面。
因为下过雨的缘故,刚落下的铲头,便被一些稀泥草屑所裹附。
拎起铲子,甩了甩铲头上的泥巴草根,双手再次握住洛阳铲的尾柄,对准脚前处的位置,身体与铲子的距离,与肩保持在同一水平线。
铲子头重尾轻竖着对准地面,双手猛地用力,鼻息间发出浑厚的吭气。
左右来回旋转,男人握住杆身紧了紧手心,一点点将其抽出。
当洛阳铲的铲头,把泥土从身前的圆形洞中带出时。
男人甚至连看都没看,直接用脚踢了踢杆身,将铲头处的泥巴磕了出来。
如男人所料,铲头内磕下来的圆筒状泥壤,呈土黄色,软而绵密。
男人清楚,如果下面有墓,即使明、清、墓葬,墓穴上面的泥土层很浅,自己手上这根,短而粗重的洛阳铲,也不会打到“砌合层”。
即使再往下打七、八十公分,探洞没过整根杆子,只留下几厘米,方便提出铲尾的深度,也带不出男人想要的夯土。
再次将洛阳铲,对准已经打出的探洞,手臂用力径直向下凿打。
来回用洛阳铲的铲头,反复往上带土。
没几分钟,眼前圆形泥洞的深度,就已经足足可以将整根洛阳铲,没进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