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卡卡西一直被认为是专业素质非常强悍的优秀忍者, 如无意外, 明年春天他将迎来带学生的“殊荣”。成员的话……
当然也不是他自己说了算。
对此他大致心中有数,也试图提出一点异议,比如他不认为自己能够做一个合格的带班老师。别说完美的水门老师了,可能连凯的水准都达不到。别看凯那家伙……咳, 但其实, 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忍者以及老师。很遗憾的是,这点谏言被驳回了, 而后……
他决定听从村子和火影的吩咐。
如同一个忍者所应该做的那样。
而此刻,专业素养很强的银发上忍却非常不专业地在任务中稍微走了下神,并且, 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好在, 这并不是一个太复杂太艰难的任务。当然,如若是, 他也绝不至于如此“作死”。
任务过程无需赘述……
总之,次日清晨。
他谢绝了雇主的早餐邀请, 脚步匆匆地行走于城市的街道上, 并且很快找到了“自己”留下的暗记。他随手抹去那些可能被他人察觉的暗记,一路前行……
最终, 停在了一座位于城郊、只要需要可以随时带着人遁走的小旅馆边。
他迈步走进去, 注视着站在前台后的老板娘, 弯着眼睛问道:“你好, 抱歉,我好像忘记自己的房间怎么走了。”现在并不是什么旺季, 这种小旅馆的老板娘应该是能够记住客人的脸的,尤其……一个银发忍者,这个特征已经足够明显。
“二楼上楼后, 往楼梯右边直走到尽头就可以了。”老板娘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前人一眼,有些诧异于这么简单的道路一个忍者怎么会记错,不过到底没多问什么,毕竟这群人都“神神叨叨”的,问太多很麻烦也很危险。
“多谢。”旗木卡卡西微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上了二楼,去到了右侧的尽头,熟练地撬开了被分|身“死前”锁住的房间,迈步走了进去。
和式房间内很安静。
位于房间正中央的地板上,静静地躺着直至此刻都未醒来的少女。
他反手拉上房门,又随手从一旁的个柜子上拿起门钥匙,迈步朝对方身边走去。
分|身消失时,所拥有的记忆也一并传了回来。
她在从天而降之前,似乎是被什么带刺的鞭子捆绑或抽打过,所以,浑身上下的衣服上都是小洞。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这样的做法,在他看来着实是有些过分了。
都不是是否要怜香惜玉的问题,想杀人可以痛痛快快地杀,想伤人可以拳打脚踢,倒是没必要刻意虐待。不过,他也必须承认,忍者们因为常年行走于生死边缘,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性格问题,木叶忍者倒是还好,绝大多数人就算有问题也基本可以自我控制,其余施行酷政村子的忍者或某些叛忍、流浪忍者则是变本加厉……其中的虐待狂,不在少数。
被他们击败杀死的敌人,有时候浑身上下压根找不到半块好皮。
她……是碰到了类似的忍者吗?
不过……
根据分身反馈来的信息,她的愈合能力似乎出乎意料地强,他原本是想帮她稍微包扎下身上的伤口的,结果捋起衣袖时发现完好无损。接下来,他又稍微帮忙检查了下另一只手臂和小腿部位,发现同样如此。
所以最终,分|身既没有帮她包裹伤口也没有帮她更换衣物,而是抱着之后给老板娘赔钱的心情,就这样将她放入了被窝中。
嘛……
虽说忍者不拘小节,
但是,在有些事情,还是可以稍微拘一拘的。
所以……
旗木卡卡西在少女身旁盘腿坐了下来,犹豫了片刻后,到底还是没能克制住自身,做出了与分——身一模一样的动作,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脸孔。
——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和带土这样相似?
而此时此刻,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希望这少女睁开双眸后有着与过去同伴一样的双眸,还是说……
截然不同。
不是撒谎,是真的不清楚自己到底期望的是哪一种结果。
然而……
无论哪一种……
这场相遇本身,若不是什么阴谋,那就只能说是一个奇迹了。
而后,青年缩回了自己的手,短暂地沉默后,他轻声说道:“抱歉。”
无论如何,在未经对方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如这样触碰她的身体,就算有着还算合理、情有可原的理由,但也是相当不礼貌的。
说到底……
她只是像而已,并不是带土。
不过……
如果带土是女孩子……
旗木卡卡西低头注视着少女的容颜,稍微发散了下思维——女孩子的带土的话?当年的一切会有什么改变吗?
最终……
他颇为无奈地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
完全不会。
毕竟他当年讨厌带土完全只是因为他的言行,和他是男是女没有半点关系,或者说,在那个年纪的他眼里,其实无所谓什么男女。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小子呢……
他曾经无数次地想,如若能回到过去,那他会努力对带土好一点。但很可惜,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的。然而,眼前更加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处于昏迷中的少女睁开双眸。
她居然真的……
有着一双与带土一模一样的双眸,这不仅仅是指大小、形状,更是指眼神,虽然有些懵懂,但的的确确是双纯澈之眸,其中似乎有着无限的、与其他很多人迥异的热情、活力与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