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不是魅魔。
他的品种并不是这个。
不过只要他愿意, 浑身上下依旧可以散布出最顶级的“魅惑”气场——他们兄弟二人既然掌控了地狱,那么,七宗罪正是他们的权柄。
只是他基本不会这样做罢了。
因为没必要。
然而……
伴随着与恋人关系的加深, 他确实是在某些亲密时刻不自觉散发出了这样的气场。本质上,他并没有任何想要侵害她的主观想法,毕竟他很有自信自己可以通过“正当手段”得到,只是, 潜意识里却希望更进一步地引诱她以及让她深深地为自己着迷,最好是心甘情愿堕落的那一种。
故而,即使宇智波带子是信仰虔诚的神眷者, 也难免受到了一定影响。
不知道理由的她, 将这归结为……
自己最近有点奇怪。
偶尔见到恋人时,心跳得会特别快;偶尔独自相处时,会特别想亲近些;偶尔亲密相贴时, 内心会有些急切;以及……
“呜……”
她猛地推开恋人,抬起手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了?”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有些意犹未尽地凑过去, 本来想亲吻她红润欲滴的双唇, 嘴唇却最终落到了她微微发红、笼纱罩雾的眼眸上——这太美丽了,他难以抗拒。
“不……”她又喘了几口气, 没有说话,只是夹紧双腿, 努力克制着胸中的激荡之情和身体的些许异样,以及,觉得有些羞耻。她怎么可以这样,真的太……
“不舒服?”因为一切都发生在潜意识中, 此时依旧没有察觉到问题所在的千手扉间问道,他抬起手摸了摸恋人的头,觉得她的脸红得有些厉害,体温也有些过高了,“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用。”她一把拉住他,低垂下头,摇了摇头。
“……”他很是在意地问道,“那你这是怎么了?”
她抿了抿唇,眼神湿润地看着他,蓦得问道:“扉,我可以咬你一口吗?”
“……嗯?”他愣了下后,反问,“什么?”
“可以吗?”她固执地问道。
“……可以。”他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非常爽快地回答说道,顺带抬起了自己的手,“你想咬哪里?手?手臂?肩头?还是说……”
她却趁着他说话的间隙,蓦得倾身而上,“啊呜”一口,咬住了他的喉结。
“!!!”银发青年蓦得瞪大双眸,就像是被一头漂亮小母狼叼住的猎物。因为“性命垂危”,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在,她大约并不想要他的命,所以只是用他的喉结磨了一小会儿牙,便松开了。离开前,顺带用柔软的唇瓣轻轻地亲吻了下。
“……”他喉结剧烈颤动着,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
她却红着脸从他膝头跳了下去,说道:“我回去了!”
“……等等。”他伸出手想要拉住她,却没有抓住。
数秒后。
他卧室的房门被一把关上。
屋中再次恢复了寂静。
“……”
千手扉间抬起手扶住额头,回想着小恋人方才的动作以及……眼神中不容忽视的欲望,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大约是他的问题。
……他可以对天发誓,绝没有故意这样做的意思。
比起引诱她献出身体,他真的更希望她能够心甘情愿。
否则,又有什么意义呢?
而且,在色|||欲这件事上,他一直认为精神的堕落比肉|||体的堕落要更加地……可怕和彻底。
但是,她刚才的模样可真的是……
他轻咳了声,有些后悔没抓住她。
毕竟他从今以后会好好克制住自身,不会再让自身冒出类似于“魅惑”的气息,所以,刚才的情况大约是“绝版”了。嗯……没有觉得可惜,绝对没有觉得可惜,只是有些好奇如若他不放她离开,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她的身体肯定依旧残留着影响。
但是,作为一个正经人……恶魔,他肯定是不会过去找她的。
然后,一段时间后,他却听到隔壁传来了打滚的声音……
短暂的犹豫后,他“真灵离体”,暂时脱离了自己目前使用的分|身,去到了隔壁房间。然后只见身穿睡衣的少女正面色微红地抱着被子在她自己的床上来回打滚,似乎在因为刚才的事情而烦恼——
“啊啊啊啊啊……”完全看不到屋内另外一人的她满脸羞恼地小声说道,“完蛋!我也变态了!”
他很庆幸,这会儿那无聊的三人没有观察他们(自从他们开始交往,这群人似乎就懒得关注他们了,当然,这是好事,毕竟没谁喜欢整日里被人偷窥),否则,他是真的不愿意这过于可爱的一幕落入他人眼中。
“但是……”她小声嘟囔着,“刚刚的扉看起来好可口啊……”她一边如此说着,一边张开嘴,“啊呜”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被子。
紧接着再度开始“死亡翻滚”。
反正就是很久都没睡。
最后,为了防止某些人明天顶着可怕的黑眼圈,千手扉间不得不伸出手轻轻一挥,帮助某人强行进入睡眠。
做完这一切后,他伸出手帮小恋人整理好被子,又摸了摸她的头,正准备离开。而后只见她眉头微微蹙起,小拳头微微攥紧,似乎陷入了什么令人烦恼的梦境。
“……”
千手扉间顿住脚步,短暂的犹豫后,他决定入梦看看。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希望她能够睡个好觉,免得明天精神不济。而且,依照她的性格,只要睡得好,明天应该就会忘记今天这些小小的烦恼。
顺利地说服自己后,他进入了恋人的梦境,而后……
开屏雷击!
因为她的梦完全复刻了不久前的场景——
在他卧室内的凳椅上,身穿着修女服的她坐在他的腿上,他们正紧密相拥地亲吻。
她的双手勾住他的脖颈,
他的手则一只掐住她的腰肢,另一只抚摸着她的背脊。
“……”
毫无疑问,影响在持续着。
不过……
明明梦境中的人是自己,但因为他本人就在这里,所以他有种微妙的、被替代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