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给了赵匡胤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赵光义这时候给他们撑腰确实是对的。
反正撑不撑得住,还不就是他们哥仨自家人商议的事儿。
“老三,似乎从不因此事而萦怀,似乎是胸有成竹?你跟赵普,还是去找老三商量一下吧,都是自己人,就算是要斗,也要做到斗而不破啊。”
说着,赵匡胤都忍不住要上手摸眉心了。
他太难了。
本以为,新政的推行之下赵普和赵光义俩人终于能够携手,共同为自己分担,朝中的官员们也可以把精力更多的放在为国为民的实事儿上,他也能欣慰许多。
结果……
现在俩人见面都懒得说话了,俩人下边的嫡系之间已经掐得越来越厉害了,赵普甚至特意把沈义伦从淮南给调了回来,现在这沈义伦和卢多逊三天里能吵架六回。
一个新政,惹得整个朝堂都不得安宁。
“新政的事,老二你还是无论如何要跟老三多沟通,多交流,你的政治立场我明白,老三也明白,你心里要有数,你反对的是赵普而不是老三,表面上做出反对的姿态来是为了安抚下面,你们自己可千万不能糊涂,懂了么?”
“大哥您放心,我明白的,我又不傻。”.
赵匡胤闻言,瞥了赵光义一眼,然后长长地叹息一声。
‘反正是不太聪明。’
…………
与此同时,赵普也找到了赵光美,而且难得的备上了厚礼,以至于赵光美都打趣:“天下人谁不知道伱赵普既贪财又抠门,你,居然给我送礼?送得什么呀。”
赵普则是笑着道:“世人皆知,殿下您是天下最有钱的人,只是臣要多谢殿下,帮了我这么大的忙,这是私人的交情,我又怎么能不感谢殿下呢?礼虽轻,却是我们全家的真情实意,还希望殿下您万万不要推辞。”
说是礼轻,但其实一点都不轻,赵光美打开看了,是一副张旭的字,一副吴道子的画,一根传说中的诸葛笔,以及一块有着李白的款的砚台,随便拿出一个来放后世都是国宝级别,拍卖的话没十个亿都拿不下的那种。
当然,盛唐未远,对宋人来说唐代古董也就那样,这东西对于赵光美来说确实是算不得什么,不过东西确实颇合他的心意,人家本来也就是来表达一下姿态,于是点头道:“有心了,我也就是给你提个醒。”
赵普想了想道:“孩子的事儿……不知齐王殿下他,知道么?”
赵光美如实道:“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但我猜,这事儿既然我知道,他,大概率应该是知道的吧,其实本身也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只要查,总能查出一些东西来的,赵哥,这一次的这个事儿,你办的确实是有些不太合适,这亲非要结的话,给李崇矩换个活儿干,或许还好点。”
赵普苦笑:“人家好不容易做到枢密使,凭什么因为这事儿离职?他那人的脾气挺暴的,一定会说,要辞职凭什么你不辞,你怎么不把你自己给调走呢?哎~,又哪还有地方调啊。”
一个平章事,一个枢密使,俩宰相,这个级别的官员还调个屁啊,往哪调都是被贬,而且总不能主动去找赵匡胤承认错误吧,这跟被发现了之后再遭贬,又有什么区别?
“哎~,这人啊,殿下您现在还年轻,没有子嗣,可能不列,我现在啊,已经少有什么事是我觉得无力的了,可唯有孩子,这真是软肋,我也真是拿他们没有办法,最可恨,此时,正是新政推行的关键时期,齐王他糊涂,此前将许县那事给摁了下来,现在,下边的人有他这个主心骨,做事是愈发的肆无忌惮了,我却又不得不为了家中的这种琐碎小事而分神,惭愧,惭愧啊。”
赵光美好笑地道:“可别,我还指望你给我推行新政呢,怎么,是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忙么?”
“是,殿下,臣这几日请来了编剧,编曲,和演员,花钱练了一出新戏,就叫化蝶,说得便是那梁山伯与祝英台化蝶的故事,想要演给将士们看,也想让开封的演员们多多的演这部戏,也好叫百姓们知道,我大宋包罗万象,戏剧之中不是只有金戈铁马,也有这才子佳人啊。”
“哦……原来是这样,不过关于新政……”
赵普连忙道:“齐王殿下心仁,他既然做这个好人,那就只能是我做坏人了,我打算让吏部重新进行一次京察和考核,这是流程,还请殿下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