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安旃绛办理完入职手续,然后又给谷征伦打了个招呼,韩霖就回家了,来到金陵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回家看看。
鸡鸣寺韩宅。
“少爷,你这次回来的真巧,老爷和太太从海州回来了,刚才还说起你呢!”看门的保镖高瑞强,打开大门笑着说道。
像韩家这样的金领富豪,家里有保镖看家护院是很正常的,防备的是窃贼和帮会,而不是强盗土匪。
在金陵这样的首都要地做强盗,那是嫌死得不够快,哪怕为了自己的面子,金陵政府也绝对不容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韩霖把车停在小楼的一侧,刚进客厅门就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爹,我回来了!”他把公文包挂在架子上。
“这次回金陵是长住还是临时公务差遣?”韩景山问道。
“这次要常驻金陵,偶尔也到外地出差,我妈呢?”韩霖给自己倒了杯茶。
“出去打牌了,我们也是刚回金陵没两天,到年底了,一些重要的关系总要走一走,盐务署的署长太太组局,去输钱了。”韩景山笑着说道。
自从韩霖在金陵警察学校毕业,被调统局的第二处选中,成为军队的军官,他和儿子之间的交流就换了个方式,以成年人的心态来谈话。
韩霖笑了笑,他的记忆中,母亲在逢年过节和每次回到金陵的时候,都是在忙碌的牌局中度过,基本上输钱的时候多,等于是变相的贿赂。
说白了,这就是官场和商人的游戏潜规则,打牌赢来的钱,也是官太太们的经济来源之一。
远亲不如近邻,关系的维护除了利益来往,还有日常的感情培养。韩家出得起钱,别人也出得起钱,凭什么把食盐销售权给韩家?
不能小看太太们的能量,枕头风比任何风都厉害,可以说韩家能顺风顺水的在金陵政府统治下做食盐买卖这么多年,这种牌局的私人来往,是起到很大作用的,细节才是关键。
“我拿了您一幅郑板桥的竹图,送给了杭洲警备司令部的警备司令宣铁武,他还是浙省保安处的副处长,蒋总裁的亲信嫡系,我在杭洲的时候,在警备司令部实习了一段时间。”
“此外,家里在杭洲有什么事情,杭洲市警察局也能找到关系,我开来的这辆汽车,就是局长金瑞明送给我的,当时他争夺局长位置的时候,我帮他在宣司令面前说过话。”韩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