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参谋,办案的方式多种多样,是允许合理推测,并且以实际行动加以验证的,既然有了人证,仅凭这一点,我们抓捕这两个人就没有错误。”潘云志说道。
他是退无可退,只能选择强辩,这个韩参谋分明是在质疑他们行动的出发点,是在滥用职权、胡作非为、制造冤案,这口黑锅有点重,宣铁武要是把这个结论呈递给蒋总裁,杭洲特务室绝对扛不住来自上峰的压力。
蒋总裁确实是给了特务机关很大的特殊权力,但也非常忌讳特务机关的行为不受控制。
“你一味的强调合理性,但事实是,看着杭洲市舆论鼎沸,警备司令部面临着巨大的压力和质疑,你们不肯采取补救措施?如果你们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早点把人给放了,说是牵涉到了地下党的案件协助调查,哪有现在的被动局面?”
“办案的方式是有很多种,可你们为什么非得选择这么固执、极端的方式操作这件事?以调查室的消息灵通程度,浙商和国立浙大闹到市政府、市政府,甚至把教育部也给惊动了,你们不该不知道!”
“七天时间一直在坐视事态恶化,怕是警备司令部这个上级主管部门,对你们特务机构来说,听不听无所谓吧?”韩霖冷笑着说道。
你年纪轻轻的,说话怎么如此歹毒?
“韩参谋,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当时考虑到案件涉及到地下党,不能对外泄露秘密,没有及时和警备司令部沟通,这个做法确实有很大疏漏,但绝没有无视警备司令部的意思!”孙安城慌忙说道。
他也被这个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却没有什么更多的理由为一处开脱,特务机构办案,没有必要向警备司令部报备,可万万没想到,后续居然给警备司令部惹出来这么大的麻烦,逼着宣铁武满杭洲城查找两人的踪迹,直接派宪兵端了行动队的据点。
“是不是有这个意思,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事实就摆在这里,接下来,警备司令部还得给你们擦屁股!”韩霖淡淡的说道。
“你觉得这件事该如何善后?”宣铁武问道。
“瞒是瞒不住的,郭春阳被打的血肉模糊,最起码要养伤半年时间,我们只能说白清琳和郭春阳被人举报,牵涉到了地下党案件,所以被秘密部门带走协助调查,而警察局前期没有重视,探警队做出了错误的结论。”
“警备司令部接到省政府和教育部的要求后,严厉对军警宪特各部门进行问责,查找到两人的下落,考虑到案情复杂,指定司法科长金瑞明亲自负责此事,经过警察局的调查,说白清琳和郭春阳涉及案件,事实不清晰,证据不充分,秘密部门予以无罪释放。”韩霖想了想说道。
他的这个说法,兼顾了各方的脸面,把事情的影响降到了最低,就连水岸城和潘云志也无话可说。所谓的“理由”是用来糊弄老百姓的,稍微知道点内幕的人,都清楚秘密部门是怎么回事。
可是,孙安城和潘云志感觉奇怪的是,为什么警备司令部的结案说词,非得单独点出金瑞明来呢?
“我看可以,就按你的这个说法处理,行文回复教育部、省政府和市政府,这也是目前最好的借口了。你们两个要是没有意见,可以回去了,但这件事不算完,我会专门给徐恩增打电话的。”宣铁武冷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