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货,禽兽,这两个词是那么的刺耳,就好像曾经的怪物,煞星一般。
寒林飞知道现在是白墨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不能冲动,所有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必须让白墨恢复正常。
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坐在这狭窄的过道之中,与外面那吵闹的街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过了大概一刻钟,白墨的情绪终于冷静了下来,抬起头看向寒林飞自嘲的苦笑道:“对不起让你看到了这个,现在的我一定很可笑吧。”
寒林飞没有多说什么,拉开胳膊上绑着的绷带,漏出了里面的红色鳞片。
“白姐,其实你现在的心情我很能理解,我曾经也经历过。”
白墨一愣,不过很快眼神就暗淡了下来,她只当这是寒林飞在安慰自己。
寒林飞见白墨没有相信,于是指着身上的鳞片道:“还记得吗?这些鳞片从恶魔降临后便一直长在我身上。”
“如果一个我这样的人毫无保留的出现在人们面前会有什么下场?”
“怜悯?不,嘲讽,谩骂,委屈,不理解,做什么都是错的,没有人会关心你的感受,心中的所有话只能说给自己听。”
“很痛苦吧?我知道,那很痛苦,但没有人会关心你,人们只会关心有没有热闹看,你会不会倒霉,他们会不会开心,仅此而已。”
“曾经的我其实和你现在差不多,在那一刻认为自己是多么的不堪,所以我只能用疯狂的战斗麻痹自己。”
“但是白姐,你知道吗最后真正把我救出来就正是你啊,我之所以那么服你不止是你的实力,更多的是你这个人啊。”
白墨怔怔的看着寒林飞,看着他那真诚的眼神,白墨心中触动了。
“可是……我竟然应为这些小事就成了这样,我难道没有让你们很失望吗?”
寒林飞苦笑的摇了摇头,随后问道:“白姐,你是不是很奇怪经历过那么多的你为什么会应为这件事情而崩溃呢?”
白墨点了点头,她其实很不理解,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自己现在为什么会那么的脆弱。
“没有人能笑一辈子,也没有人能哭一辈子,不管是哭还是笑都是人们表达情绪的最直观表现。”
“人本就有七情六欲,白姐你这一辈子哭过几次?真正为自己难过几次?真正为自己着想过几次?”
“你没有,白姐,你太过无私却不够自私,但正如你说的,你也是人,你也会委屈,你也会难过,你也会流泪。”
“今天,你不是应为这些人的语言而哭,而是为你这一生的委屈不甘和痛苦而流泪。”
“是,你今天是哭了,流泪了,崩溃了,可那又怎么样?为什么你就不能有懦弱的一面呢?为什么你一定要自己坚强呢?”
“其实我很惭愧,应为和你相遇后你一直是那个最自信,最可靠的人,也是最值得信任的队长。”
“可是我却天真的认为你就应该这样,没有人天生的就应该去是什么样子,应为人本身就是神奇的,人也本身就应该是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
“白姐,你压抑的太久了,你一直在想办法让自己做的更好,应为你认为这是你的责任,身位队长的责任。”
“其实你没必要那么累的,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后盾不是吗?”
“今天你应为这件事流泪,并不是你变得脆弱了,而是你心中承受了太多,需要发泄一下。”
寒林飞说了很多,白墨被说的愣住了,不过她的心也终于是被慢慢的打开了。
微微一笑,白墨有些俏皮的回道:“那,我哭的眼睛都红了,流了好多泪,是不是不好看了?”
寒林飞抬起胳膊,看着白墨说道:“就如当初你说我的鳞片如盔甲一般帅气一样,白姐,你流泪的时候也很美。”
说着帮白墨擦掉了眼角的泪水,语气轻柔道:“不知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泪水如宝石一般的明亮,撒向天空可比肩那银色星河,额角滑落,仿若流星洒落大地,星光闪耀你的面容,回眸再看,你已超越这宇宙星河。”
噗呲一声,白墨笑出了声,打了寒林飞一拳笑道:“你这都是在哪学的?一套一套的,怪不得小诺最近对你越来越好了。”
寒林飞笑而不语,白墨则是一把抱住了寒林飞,在他耳边笑道:“谢谢,我已经没事了,未来也会更好,我不会再让你们任何一个人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