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黄说的事情对于现在的江河来说其实并不难,即使现在他写不出来,但是他可以抄!
前世那么多经典短诗,自己还是能记住一些的!能帮助身边朋友排忧解难,也符合自己重生后的预想。
江河看着阿黄一脸希冀的表情,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答应了他。
阿黄满脸的愁容瞬间消散不见,于是他兴高采烈的不停喝着,先是借酒浇愁,后面又是借酒抒怀,一箱酒的里大部分都被他喝了,喝到最后难免也有些晕了。
江河喝的其实不多,但他本来酒量就不咋地,所以几瓶啤酒下肚也有些晕了。
阿黄来的时候满是忧愁,走的时候满脸笑容。
路过文学系路边临时搭的那个帐篷时,两个女同学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江河突然想起当时女生说的话,看着边上还在兴高采烈的阿黄,脑海里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
“你好,麻烦给我一张报名表!”
江河看了一眼那个负责报名登记的女生,发现她正悄悄地捂着自己的鼻子。
“同学,报名的话需要同时提交自己的作品哦!还有,麻烦尽快,太晚了,我们要走了~”
圆脸女生虽然嫌弃江河的满身酒气,但还是递过来一张报名表。
江河也没回声,直接拿起笔先在姓名栏填上了阿黄的名字,联系方式栏也填上了阿黄的电话号码。
看着内容栏,在脑海里稍稍回忆了一下,他选择了一首最简单的短诗直接写了起来。
写完后递给那个圆脸的女生,说了一句不好意思,不等姑娘回话,就转身拉着还在发呆的阿黄径直离开了。
小姑娘接过报名表,报名表上的字迹很清秀飘逸,看起来很舒服。
于是她又抬头看了看,发现那两个背影已经在夜色里匆匆远去。
她扫了扫内容,很好奇那个满身酒气的男同学到底写了什么内容。
“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
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雪花上。
而你在想我。”
只有短短的三句,没有题目。
初读起来略显晦涩,这个女生还没来得及仔细品,另外一个女生就开始催促赶紧收拾东西了。
于是女生就顺手把报名表放在了最上面,收拾东西离开了。
在江河原来的世界里这首三行情诗最先出现在一个微博用户的微博里,后来被一个大学生稍微改编后参加学校的短诗比赛,火遍大江南北。
“阿黄,刚才哥灵机一动,用你的名字报名了那个诗社比赛,写了一首特牛逼的作品!肯定比你直接去人家姑娘的论坛找存在感要好使!”
“能行吗?”
“到时候你只要咬死了,说诗是你写的,那个什么常什么的肯定能注意到你“
“常惜月!”
“管他常什么,反正你到时候别说漏嘴了就行~”
把阿黄送回宿舍以后,江河也慢悠悠的向宿舍走去,夜色很美,繁星点点。
路过操场时,江河看到有几个同学还在灯光下打篮球,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球赛的事。
于是他便在操场边找了个石椅坐了下来,一边看那些学生打球,一边在脑子里想着该怎么合理的跟大家解释自己打不了篮球了。
看了没一会儿,有个同学在跳起抢篮板以后倒在地上,表情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脚踝
江河眼前一亮,看了看自己的脚踝,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浮现
有了计划以后,江河起身哼着小曲向宿舍走去。
在此同时,文学系诗社的一间小会议室里,坐着一个戴大黑框眼镜的女生。
这个女生浑身散发着古典知性的美,眼镜下的双眉如新月,双瞳剪水,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搭在双肩,显得十分恬静。
余晴,文学系诗社的社长,此时她的面前摆着刚送来的短诗比赛报名表。
她本来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但摆在最上面那份报名表的作品直接让她有些心乱了
很短的三行诗,余晴却已经忍不住读了好多次了。
从初读的幸福美好,到再读的浓浓思念,再到细品后的无尽苦涩,甚至不用看其他的作品,她就可以肯定,这次的短诗比赛第一名肯定是这首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