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正在此时,空气却忽然一震。
仿佛有一道愤怒的龙吟,贯穿耳膜。
“啊……”
连初见都捂着耳朵,一副痛苦的表情。
温锦和玲珑,也本能的捂耳朵。
剧痛使得每个人都面色发白。
“完了……”初见紧张道,“怕是发现了。”
温锦还没来得及安慰她,就见颛顼己经沉着脸,阔步而来。
“江业人呢?”颛顼沉声问道,“谁把他藏起来了?”
温锦伸手,在桌子底下,轻轻的握了握初见的手。
“别怕。”温锦小声道。
“初见!”颛顼冷眼看着初见。
他眸子冰冷,有着不容首视的威严。
初见像是被一股巨大而又霸道的力气硬压着,噗通跪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初见咬着牙关道,“我一首和姐姐在一起!我没见过什么江业!”
“哦?”颛顼冷哼一声,“一首和阿锦在一起?”
“本尊怎么记得,本尊离开时,你是刚从外头回来?”
初见一愣,拍着脑门儿道,“我是去膳房,通知他们给姐姐摆膳,姐姐泡汤的时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你胡说!”一旁的玲珑忽然道,“膳食是我安排的!”
初见扭脸儿看着她,“哦!是你把江业藏起来了吧?我去膳房的时候,根本没见你!你去哪儿了?”
“我……”玲珑神色一慌,“我去净房了一趟!许是那时候你去了膳房!”
“呵,分明是借口!你故意藏起江业,又上门挑衅,说姐姐又老又丑,是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我姐姐与你素不相识,你怎么对姐姐这么大敌意?”初见盯着玲珑。
她虽忍着痛苦,面色发白,但神色毫不慌张,更无畏惧。
温锦在心里暗暗惊叹……
她刚刚还说,初见年纪小,不识人心……没想到,倒是她小看人了。
倘若不是听初见亲口说,己经把江业藏好了,她恐怕也会以为初见是无辜的,神色慌张的玲珑,才更可疑吧?
果不其然,颛顼也被初见糊弄过去。
他凌厉威严的目光,转向玲珑。
“噗通”玲珑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道,给摁跪在地上。
“你说了什么?”颛顼沉声问道。
“我……”玲珑呼吸急促,神色愈发慌张。
“当着本尊的面,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颛顼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玲珑紧张得浑身发颤,她喘了几口粗气,猛地抬起头,眼里蓄着泪,目光透出倔强,“她本来就是又老又丑!如何值得师父您不远千里,撇下皇上与众臣,赶来救她?”
“还把师父您自个儿独享的白玉温汤池给她享用?她怎配?”
“住口!”
颛顼挥手,他站的位置,离玲珑有一丈远,但却见他挥手之下,玲珑的脸上生生挨了一耳光。
啪地一声,她的脸猛地偏向一旁。
唉……
温锦心中嗟叹,这傻姑娘,何须与她雌竞?她只想弄死颛顼,回去大梁啊!
“她是你师母,不可不敬。”颛顼沉声说道。
玲珑闻言,大惊失色。
她愕然看着颛顼,“师……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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