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卯兔挠头不解。
玥儿歪着脑袋道,“你想当炮灰吗?”
卯兔不甚理解,但本能地摇了摇头。
“所以啊,”玥儿道,“让他们自己面对解决吧,我们在外头旁听就行。”
玥儿说完,支棱着耳朵,认真听着帐篷内的说话声。
“这是母后留下的亲笔信……”
帐篷内沉默片刻。
只听又急又快的脚步声,冲外头而来。
“你去哪儿?”钰儿闪身挡在帐篷门口。
“你让开!我去救她回来!”
“你没看懂她的意思,是不是?”钰儿喝道。
“你让开!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是不是?!”萧昱辰厉声吼道。
钰儿挡在帐篷门口,一动不动。
“我叫你让……”萧昱辰伸手拨拉钰儿。
钰儿本就在盛怒之下,见父皇根本不听劝,还跟他动手……他当即便将萧昱辰的手反推回去。
萧昱辰愕然看他一眼……嗬!儿子竟敢跟老子动起手来?
眨眼之间,帐篷内的父子俩,己经打了起来!
“啊……这?”卯兔耳朵动了动,她担忧地看着玥儿,“咱们是不是应该进去劝劝?”
玥儿抱着肩膀,“要去你去,我可不去,我既打不过我哥,也打不过我爹,再说,他们都是最疼我的人,我进去帮谁呀?”
卯兔深吸一口气,脚在地上仿佛扎了根。
“那我也不去!叫他们打吧!打累了,就能冷静下来了!”
“阿锦的法子虽说冒险,且是她一个人去冒险……但明明那也是最好的法子!”
“如果阿锦不走,不带着江业一起走,咱们怎么办?就傻等着颛顼上神,把咱们一锅端吗?”
“一锅端了,还有谁能去救阿锦?”
卯兔气哼一声,也在帐篷外,抱着肩膀,侧耳听里头的动静。
父子俩越打越凶,砰砰的拳头,砸在肉上,发出闷闷的钝响。
也不知是谁的拳头更凶猛……
“嗯……”忽听钰儿闷哼一声。
玥儿和卯兔的表情都是一紧,“哎呀,我哥……”
“你冷静一点!我不想救她吗?把她追回来,然后呢?”钰儿在帐篷内吼道,“现在的你我,是颛顼的对手吗?倘若不是!倘若我们落在颛顼的手里!”
“你想过她会怎么做吗?她一定会舍身救你!救我们!我不想看着她为了救我,在颛顼面前,委屈讨好,曲意逢迎!”
钰儿的话,犹如当头棒喝。
萧昱辰捏得紧紧的拳头,一下子泄了力气。
“她在信上写得很清楚,”钰儿沉声道,“她要我们趁着颛顼尚未发觉时,积蓄力量,集天下之力,推翻如今的邪虐和暴政!”
“我们虽无道法,处处受限,但这天下岂能没有一个能人?岂能没有一个有血气,有正义,有抱负的人?”
“我们能遇见一个马千乘,就当相信,这世上还有许许多多个像马千乘一样,愿意站起来反抗,只苦于人微力薄,恐自己难成气候的人!”
“如果我们能凭自己的经验,凭自己的谋略,将这些人召集在一起……到那时,我们才能与颛顼抗衡!我们才能保护她!”
钰儿盯着萧昱辰,他的目光没有一丝退让。
他的话掷地有声。
正在这时……马千乘忽然掀帘子进了帐篷。
“诶……”卯兔没来得及拦住她,只能在帐篷外跺脚。
马千乘看着刚狠狠打过一架的父子俩,她清了清嗓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们跟那奸佞国师,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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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千乘看着刚狠狠打过一架的父子俩,她清了清嗓子,“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们跟那奸佞国师,是什么关系……”
“但我大致听明白了……温锦,她想凭自己,拖住国师,为你们谋划争取时间。”
“作为至亲,你们担心她,为她着急……我也能理解。不如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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