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递哐啷啷倒到灰白的地上，大小摞好，收拾妥当出来，门槛还有些灰没打扫干净，陈粒半开玩笑玩味的对阿宝说：“啥时候来姐店里玩玩，姐给你全套服务，优惠。”语音语调拐转湿滑。

每次来给陈粒送货，免不了一顿撩，阿宝不太好意思，红着脸低头就走。心里想着不了不了，还是不了，使不得。

如果陈粒穿个超薄丝袜，兴许会考虑，此时阿宝已经开始幻想陈粒穿丝袜的样子，杵在店门口晒着太阳挑逗他的画面。

“臭表弟，干嘛呢？”小洁的声音打破的这冬日的早晨，多么美好的画面。每次阿宝一想别的女人，小洁总是不合时宜的从脑海里冒出来，扫兴扫兴。

阿宝回到店里，小洁今天出来吃早点，途径此处顺道转转，“臭表弟。干嘛呢？”小洁哐哐给阿宝两拳，正打在阿宝扎实的肱二头肌上，肌肉弹来小洁的手。

“送货呢，才回来。”阿宝没好气的说，显然还在回味刚刚脑海的画面，这小洁哪能知道。远处陈粒的眼神火辣，隔老远都能观瞧远远的望着阿宝，像阿宝这么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倒贴也想尝尝。

陈丽进屋喝了口水。

这按摩店说是按摩店，基本都是色事，年纪大质量普遍不高。死洼洼地方好几家，扫黄打黑活动让好多家店子关了门，就这还是一家挨一家，其中有一家夜里关了门，顾客死在了店里，第二天发现时，报警录口供，停业整顿一个月，这一行也有风险。

晚上十点多，总有老头子拄着拐，边走边瞧，四下无人一个箭步推门进来，多半是推拉门，门口几个大红字，一到夜里，别家个商铺白白亮亮，按摩店里不是粉色就是紫色，暧昧的光线把那氛围拉满。

年轻的时候，陈粒是个大美人，交往的每个男人都想和她好，就是不娶她。随着年纪大了，小姑娘一茬接一茬，好过的男人又有了新欢，陈丽也算有心劲儿，管屁他，自己挣钱自己花。

于是来了这俩按摩店，忙时招点小姑娘，生的好看的小姑娘也看不上这，有老家介绍的，也有朋友家女子问工作的，愿意就来试试干，不愿意也不勉强，具体干嘛，除了按摩。大家心知肚明。

这不年后，小姑娘们又跑的没影了，剩陈丽自己一人。等到了夏天，客人多了，人又回来了，为啥，钱花完了，又不好挣，这来钱快。

客人虽说老头子居多，正经按摩的没几个，咬咬牙，忍一下，闭着眼睛事后洗洗手就完了。反正这巷子也没人认识，这工作干干差不多到年纪找个老实人嫁了，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也不用受着罪，挣这钱，花老公的多好。

个人有个人的想法，陈粒从那时候过来的，对手底下的小丫头片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来就来了，走就走了，打个招呼就行，别的不管。

时长夜里关了门，陈粒从不留客过夜，客人就是客人，吃过男人的亏，上过男人的当，不发展旁个关系，来一次给一次钱。

但陈粒还是想男人，如果年轻的时候，专一的跟一个男人好，现在的日子会不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