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点多。
一辆雷克萨斯驶出别墅,身后还跟着两辆沃特斯派遣来的安保车辆,护送着他离开。
坐在后座的高军一脸的酒气,手上夹着根烟,眼神有点疲倦,打开点窗户,伴随着雨水的凉风,吹得头皮发麻。
“那个十字架不错。”高军冷不丁的开口说。
正在开车的鲍里斯抬头从后视镜看了眼他,然后朝着外面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就见到在波拿巴大街一处屋顶上,一名男子被光着身体绑在十字架上,享受着狂风暴雨。
耷拉着脑袋,显然死了。
富人区的下水道和穷人区的下水道一样的肮脏。
“为什么那些基督徒要把十字架这个杀死了耶稣的刑具作为他们的符号?如果哪天肯尼迪复活了,难道他会希望满大街从教堂的墙壁到人们的项链,到处都挂着狙击枪吗?或许,黑人应该在手臂上纹着棉花。”
鲍里斯以为老板是好奇这人为什么挂在这里,但听到这个询问,一回头,“耶?”
他看了看托尼科夫,后者正拿着一罐红牛,两人眼神对视了眼,然后就哈哈哈笑起来。
“行了,你们笑的真虚伪。”高老板翻了个白眼说。
“我是觉得真好笑,老板。”鲍里斯还打算试图解释,挪动了下屁股,都囔道,“呵呵呵…”
“你们说,沃特斯有几分相信我的话?”
托尼:“为什么不相信?老板你给他带来的可是好消息,如果是我,我觉得你说的很对,贝斯利的死对他来说,绝对没有任何坏处。”
鲍里斯也在旁边开口,“我赞同。”
高军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远处,没吭声,他可不认为沃特斯就是三言两语能够哄过去的。
地球上有7亿人,如果你说月亮放着一张支票,就知道有多少人愿意为了你爬上月亮。
能够保证友谊的只有利益。
当利益开始说话时,上帝也得学会闭嘴!
…
别墅书房中。
窗户外的一明冷月光倒映在沃特斯的侧脸上,那坚毅的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紧张,地上的烟头诉说着他的苦恼。
脑子里像是播放电影一样,想起了一幕。
自己借着酒精上头在吃饭的时候问了一句,“如果我要替贝斯利报仇,怎么办?”
高军很澹然的用餐巾擦拭了下嘴巴。
“我们有句话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你难道想要当警察?在达喀尔?那还不如当匪徒,最起码,比警察有钱,不是吗?”
高军那眼神,沃特斯现在还记得清楚,仿佛能够看透人心,自己的想法在他面前,就被一眼看穿。
“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去做的,沃特斯先生,你们之间肯定要死一个人,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那如果你帮助贝斯利,也会杀了我嘛?”
他还记得高军的笑容,很洒脱,“为什么不呢?出来赚钱,我只认美金。”
这是个极其自私的人!
“我何尝又不是呢?”沃特斯自言自语,忽然笑出声,“只要你能让我赚到钱,你就是我最好的伙伴,尤里,干杯。”
他端起书桌上的酒杯,里面是红酒,朝着面前示意了下,仿佛前面坐着高军,然后一饮而尽,将酒杯朝着窗户外丢了出去,过了两秒左右,听到破碎的声音。
“昆特!”他朝着外面喊道。
然后就看到一名光头壮汉走了进来,头上绣着个nc图桉,整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很,身高看样子都快接近2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