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的太阳,嗮的人皮肤炙疼。
空气中都带着点干燥,呼吸进去时,气管都觉得生裂。
高军拿着半瓶的矿泉水,朝着嘴巴里使劲灌,才将不适压下去,脸上有点不耐,因为他打了3个电话给保罗,竟然都无人接听!
“搞什么?去吃屎了吗?”
他略显烦躁,用力的将卫星电话砸在沙子,气急败坏的叉着腰来回走动。
但过了两分钟,还是略显狼狈的将卫星电话捡起来,给托曼比打去。
响了两声,对面就有人接了。
“托曼比,哪位?”对面声音伴随着重金属的类似摇滚的声音,显然对方在酒吧沉迷。
“我是尤里。”
高军努力压下心里的不平衡,平缓心情说。
“哦,伙计!你还好吗?”
托曼比一只手从女人的事业里伸出来,朝着婊子摆摆手,让他们都出去,包厢里就剩下他一个人,翘着二郎腿,往沙发上一躺。
“很不错,沙特的沙子味道棒极了。”高军踢了一脚地上的黄沙,不过,现在不是他牢骚的时候,男人,不要让你的情绪决定你的利益。
他将毕夏普要的货说了一遍,加重口吻,“这些货要加急,我们的买家快要被人给打死了。”
“干的不错,不过这么大的货,需要一些手续。”
“你能办到的是吗?托曼比先生。”高军可不在意过程,“那些腐败的美国官员相对于国家安全,他们更在意的美金和女人,他们要钱,就给他们钱,他们要女人,就给女人,只要不打扰我们赚钱就行。”高军语气有点急了。
托曼比听得很不舒服。
“我不需要你教我做事,尤里。”
高军深吸口气,“是的,这些你比我明白,可我要说的是,我们要加快速度。”
妈的!
狗杂种!
托曼比沉吟了下,“我会解决,我希望我的那一份不会出现短缺,还有,下次说话,不要太冲动。”
什么叫成年人?
高军特别喜欢马里奥普佐的一句话。
社会上常常有突如其来的侮辱,那是必须忍受的—《教父》。
如果历史教育了什么,如果生活教给我们什么,那就是只要你足够强大,可以杀死任何人,如果你不行,那你就是被杀的。
“抱歉,托曼比先生。”高军冷静着说。
“等我筹集到货,我会给你电话。”对方说完,就挂了电话。
高军眼神逐渐阴沉。
他的心胸可没多少宽广。
掏出根烟,先抽起来,平复一下,但刚拔烟的时候,手里的卫星电话就响了,食指按了下接听键,对面就传来保罗的声音。
“哪里?”他的声音里带着颓废。
“我的天,终于联系到你了,我还以为你死了,伙计,你知道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吗?”高军气的将刚点上的香烟丢在地上,但又弯腰去捡。
别浪费了…
还能啜。
对方一声不吭。
高军眉头微皱,“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他觉得气氛不对劲,对方兴致不高。
但对方并不肯说,在他的追问下,保罗带着哭腔,“凯瑟琳出轨了。”
高军第一个想法就是,好家伙,绿了?
但第二个想法就是,就这?
“那个婊子,出轨了个黑人,狗屎的!”保罗骂着。
“托曼比知道吗?”高军拧着眉头。
“我不知道,我要跟那个婊子分手。”
高军心里一紧,你丫的分手了,就不是皇亲国戚了,我们还怎么扯虎皮?
但他当然也不能“命令”式的让保罗不知情,他没这么大的面子,反而会适得其反。
“对方是谁?”
保罗咬牙切齿,“圣地亚哥一厄瓜多尔黑帮成员。”
“听着,伙计,不要把你的精力发泄在无能愤怒上,你应该反抗、应该报复,应该杀了那个男人。”高军在引导他,表现的同仇敌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