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区区一两百明元而已。
这一份风月报,在广州城居然一天能卖出一万份?!
“吴兄,这风月报赚钱,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啊,风月报都是写一些下流文章的勾当,你我岂能去写这种文章赚钱?更何况,这风月报是当地大报,你我要办报纸,又岂能和风月报对比?”杜如崇稍微想了想,就想到了不少问题了。
风月报在广州深耕多年了,名气逐渐由小到大,而且人家是专做“风月之事”的文章的。
老色批无论何时都是相当多的。
因此人家能办起来也不意外。
“如何不能比?你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吴信中说道。
自从不能做官之后,这位历史上嘉庆年的状元郎思想就活泛起来了。
不能做官,只能赚钱了。
不是有句话说的千里做官只为财么。
现在如果有发财的机会,那不能做官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能是什么身份,彻底没有做官指望的穷书生呗。”杜如崇苦笑。
“不不不,杜兄,你我是君子!”
“君子?”
“对!名满天下的六君子之一呃,之二!”吴信中道。
“这又如何?”
“如何?这意味着你我名气很大,特别大!比这风月报大得多!”吴信中微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的。
虽然六君子被朱皇帝明确表示不会招募为官。
但是在天下士子之中。
六君子的名气是很大的。
他们的同情者也相当多。
“这这和办报纸有什么关系?”杜如崇不解。
“杜兄,你看这些报纸,能看出什么门道?”吴信中问道。
杜如崇看着桌面上的几份报纸,微微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
“没错,这些报纸的种类各不相同,但每一类的报纸,通常也就只有一两份占比较大的市场份额!”
吴信中想了半天,居然想出了市场份额这个词。、
“所以我们可以办一个,之前没有出现过的类别的报纸!”
“什么类别?”
“专门评论朝廷政策,对朝廷政策进行批评的报纸!”吴信中说道。
“这这”杜如崇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这不是和朝廷唱反调么?”
“就是因为之前没有和朝廷唱反调的报纸,咱们办这个才有市场啊!”吴信中说道。
“不行不行不行。”杜如崇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你不要命了,大明朝廷派出锦衣卫拿人可怎么办。”
“这不可能!”吴信中笃定的说道。
“大明之礼摆在这里,只要咱们不造反,不攻击皇帝,只是对某些具体政策进行评论,何罪之有?依礼,除谋反、攻击皇帝、皇室之言论之外,其余言者无罪!”
“这个能行吗?”杜如崇有些犹豫。
“怎么不能行?杜兄!这风月报都能卖到一万分一天了,咱们的报纸,至少也不能比这风月报差吧?!”
这倒是真的。
天下士子何其多,光是这广州城内,同情当日午门士子的读书人就不知道有多少呢。
而且
日赚三千,扣除成本,怎么也能有个几百块吧?
一天就赚几百块啊!
这比当官还要赚啊。
“那咱们这个报叫什么?”
杜如崇问道。
“你我有君子之名,不如就叫做君子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