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了一场好戏的陆沉估计早就习惯这种事了,他耐着性子让自家老子把气出了,然后便和许久不见的陈玄与陆瑾瑜叙旧了。而当家做主的陆老爷和陈玄与自己的侄女简单交谈几句之后,便让这三个后辈自己去玩了。
“陈玄,听二娘说,你已经把我妹子拿下了?了不起,是个狠人。”陆沉一边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朝着陈玄竖起了大拇指。
三人刚走进房中,陆沉还没来得及坐下,陆瑾瑜听完他的话后直接一脚把凳子踢开,然后陆沉反应不及坐了个空。
陆瑾瑜看着摔在地上无比狼狈的陆沉说道:“你的嘴给我放干净点,是不是又欠打了?”
陆沉唯唯诺诺的点头称是,他终于安稳的坐下之后又小声对着陈玄说道:“以后我就是你哥了,和哥说说呗,你是怎么搞定这只母夜叉的?”
陈玄不太清楚这兄妹两相处的模式,他看了一眼脸色相当不好看的陆瑾瑜,能看出陆瑾瑜又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他只能对陆沉好言相劝着:“我说陆兄啊,慎言,慎言。”
去年由于陆沉为了逃婚,所以千里迢迢的跑到了他二娘所在的阳县暂住,一住就是好几个月,后来发生了那一档子命案,陆沉最终便和陆瑾瑜的母亲一同回了京城。
回来之后,他和京兆府尹刘大人的爱女的婚期又被提上日程,今年开春,两人便完了婚。
可当时既然陆沉宁可逃婚也不肯娶那名女子,就说明他根本就是不想娶的。现在虽然这瓜是被长辈强扭了下来,不过陆沉的行为举止就更加放荡了。
成婚之前,陆沉就是京城名声相当大的花花公子,父母强迫他成婚就是为了能够让他稳定下来,可是没到却造成了适得其反的效果。
新婚后的娘子整日在婚房中以泪洗面,而陆沉更是把青楼当成了家一般,十天半月的都不肯回来一趟。
听完陆沉的描述,陈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他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
之前他听陆瑾瑜提起过,说陆沉的父亲是一个用情极其专一的男人,纵使家财万贯,却从来都不肯多看其他女子一眼,更遑论是纳妾了。
再加上去年之时,陆沉为了逃婚都跑到阳县避难了,陈玄更是以为陆沉应该也是遗传了他父亲的秉性,大概是因为有了心上人,不肯耽误别的女子,这才逃婚的。可是没想到事实却完全不同,陆沉非但没有遗传他的父亲,更是个能在青楼之中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的狠人。
陆瑾瑜冷哼一声,她无比鄙弃的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还以为你成了亲能转性呢,没想到还是老样子。”
陆沉也不生气,他喝下一杯茶水,做出了高深莫测的样子,神神秘秘的说道:“你一个姑娘家的当然不懂了,好男儿就应该三妻四妾,弱水三千,我又岂能只饮一瓢?陈玄啊,你我都是男人,以后你就会明白的,整年对着一张脸,迟早会腻的。”
两人都闻到了陆沉身上淡淡的酒气,难怪这家伙此时胡言乱语的,原来是醉了。他拉着陈玄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听哥一句劝,这亲咱不能成啊,明天哥就带你去个好地方开开眼界,以后你就会明白哥的一片苦心。”
陈玄艰难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心想陆瑾瑜难怪整天揍这家伙呢,看起来是挺欠打的。
“陆兄,其实并不是所有的狗都喜欢吃屎的...”
“唉,这天下谁能懂我啊。”陆沉长叹一声,紧接着就摇摇晃晃的朝着房外走了出去。
想着陆沉的不靠谱,陈玄迟疑的问着:“瑾瑜,你伯父一家就真的只有这一个儿子吗?”
“对啊,要不怎么说是家门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