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些人来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角落里,这个位置正好处于张卉家所在的小巷的尽头处,根本就没有人会过来的。
陈玄转过头对着这二十来个相当年轻的人说道:“我叫你们过来呢,其实是有点私事的,假公济私其实不太合适,不过我就是个市井百姓,恰好又有城主大人的信任,所以手头上有了一些小小的权力。不过这事传出去总归是不太好的,所以我希望诸位兄弟不要将今天的事随便传出去。”
看到这二十个年轻人都点头应允之后,陈玄这才接着说道:“我前些日子偶然听说了一件十多年前的往事,这件事令我非常好奇。就是在这条小巷里,有一个妇人竟然被老鼠给害死了,当时可以说是闹得人心惶惶。不过我也算是走南闯北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等事情,小小的老鼠还会把大活人给咬死?可是我大概询问了,却没人愿意告诉我真相。所以就劳烦各位兄弟了。我估摸着大概只是因为我是外人,所以这里的百姓才不肯将此事告诉我的,不过你们可就不同了,你们的这身衣服就代表着城主府,他们肯定会有什么说什么的。大概就是这个事情了,大家各自去忙吧,你们怎么询问我不关心,我只需要结果。当然,这结果可能不止一种,不过无所谓,到时候全都转告给我就行,我这人啊,就是好奇心重了些。”
给这些人吩咐妥当后,陈玄和陆瑾瑜又来到了张卉家门口。虽然看起来附近没有人,可是陈玄知道,有好几个人是躲藏在暗处的。
陆瑾瑜心中有太多问题想问,不过陈玄捏了捏她的手,眼神示意她此处隔墙有耳,等会儿再向他解释。
张卉从门缝里看到了敲门的这两人,满脸笑容的打开了门。这小姑娘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可是陈玄上来就给她浇了一盆冷水:“小丫头,你高兴个什么?我们只是走累了,来你这里歇歇脚而已,可不是来专程看你的啊,不是。你可别太自作多情。”
张卉天资聪慧,哪能听不懂陈玄话中的意思,她依旧笑呵呵的在两人进来后又把门关上了。
等到小姑娘去忙她自己的事情时,陆瑾瑜急不可待的问道:“你说的那个十多年前被老鼠咬死的妇人到底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呢?”
“你小声点,别让张卉那丫头听见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张卉听见啊,你是怕会吓到她吗?”陆瑾瑜觉得有些不对劲,陈玄还会对别人如此细心吗?
“当然不能让她听到了,因为十多年前,她的母亲很有可能就是被老鼠咬死的。”
陈玄虽然说的云淡风轻,不过陆瑾瑜却惊得说不出话来,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那可是十多年前的事啊,难道你在十多年前曾经来过这里吗?不对啊,十多年前你才多大,那个时候你应该住在我家里的吧?”
陈玄不由得被陆瑾瑜的话逗乐了,他忍不住捏了一下陆瑾瑜的脸:“你怎么能傻的这么可爱呢?都二十四了,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哎呀,你赶紧说正事啊。”陆瑾瑜有些别扭的扭了扭身子。
“好吧,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不过我赌赢的可能性非常大。”
陈玄利用这二十个年轻人的好奇心以及不知者无畏的心理,他有把握可以很快就弄清楚十年前的灭鼠运动起因到底是什么。
可是同样的道理,自己大张旗鼓的这么做,张卉门口的几个藏在暗处的人肯定也是会知道这事的,这事很快就会传到徐念卿耳中。
不过陈玄根本就不怕徐念卿会知道自己在调查这事,反倒有些期待徐念卿到底会为此而做出何等的反应。
只要徐士行不知道自己在调查这事就好,毕竟自己之前试探过了,徐士行根本就不想提起这件往事。自己此时的举动无异于把他的旧伤口撕开。
时也运也,恰好昨夜徐念卿和他的老爹徐士行吵了一架,这俩父子都是有点闷骚的性格,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和好的,陈玄倒也不怕徐念卿会将此事转告给徐士行。
“瑾瑜,你听过一句话叫做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吗?”
“听过,不过具体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这句话形容的就是我这种人。”
陆瑾瑜猛地拍了几下胸口,她打量着陈玄说道:“吹吧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