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其他线索,所以只能先将离开这里,看到陈玄走来之后,原本坐在地上的陆瑾瑜立马就站了起来。
还没等她发问,陈玄率先说道:“你能别问吗?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陆瑾瑜非常识趣的点头:“那我不问了,虽然我忍不住想问,不过是你不让我问的。我可以当做我已经问了,你没有告诉我,那就不关我的事。”
“是啊,不关你的事,其实也不关我的事,咱们还是赶紧先溜出去吧,这里的事搞得太吓人了。”
陈玄和陆瑾瑜出了翠英楼。
虽然陆瑾瑜没有追问死者到底是什么样子,不过她问了另一个问题:“你说凶手真的是柳在溪吗?”
“应该是吧,要不是他的话还能是谁呢?前面的四个死者就不说了,她们与柳在溪都有一些许的关联。而之前卫曲倒是提醒了我一点,寻遇与柳在溪的联系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微弱。即使是跳过城南的那名得了花柳病的女子,寻遇与柳在溪依旧有很深的联系。因为范大夫长年为柳在溪诊病,而范生堂中只有范大夫和寻遇两个人,你说看寻遇怎么可能和柳在溪没联系呢?而新死的这名青儿姑娘就更不用说了,那晚在城主府中就只有我们几个人。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再就是为青儿姑娘安排住处的柳在溪了。
你想想看,除了你我以及城主徐士行一家四口之外。再就是卫央还知道有这么个青儿姑娘了,你看卫央那五大三粗的样子。他总不可能是杀人犯吧。”
陆瑾瑜懒得再想这些问题,她无所谓的说:“反正现在柳在溪已经被困在城里了,只要未央带着那些守卫认真的找,必然可以找到柳在溪的,等找到之后,真相自然大白。我们就不去想这个了,那你有什么安排吗?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陈玄有些失落的说:“刚刚看见死者的尸骨,我今天也没心思和你瞎玩了,不过现在回去城主府也没事干,我们去看看那个叫张卉的小姑娘吧。她哥哥徐念卿今天估计有的忙了,咱们给那小姑娘送点吃的过去。”
陆瑾瑜最积极的有两件事,一个是吃好吃的,另外一个就是做善事了。
所以对于陈玄提出的这件事,陆瑾瑜欣然答应了下来。
不过陈玄心中还有另外一个打算,城主徐士行不让自己离开,他们两人在这里最少还得再多留几天。而徐念卿看陆瑾瑜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也不知道这家伙在打什么鬼主意。所以陈玄只能多和张卉接触接触了。徐念卿是聪明人,他应当知道自己和他的妹妹深交算是一种警告,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其实细想下来,这件案子的发展到了某一个阶段之后,分出了两条叉线,一条线是柳在溪,另一条线是范大夫,这两人各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到现在为止,柳在溪的这条线似乎越伸越长,不知道会延伸到哪里去,而范大夫的这条线便戛然而止。
范大夫的确是有些疑点,他似乎想要去某个地方,不过在发现有人跟踪之后,他便放弃了。而且还有一个可疑的人时常出入范生堂来买药。虽然可疑,不过与城中的命案似乎没有什么联系。
不过陈玄也没有让那几个流浪汉停止停下眼前的工作。借用陆瑾瑜说的一句话来说:不就是钱吗?他有的是。
此处距离城南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距离。
陈玄也是第一次细问关于陆沉以及陆沉父亲的事。
“瑾瑜,听昨天晚上徐士行的意思,他似乎是很忌惮你哥,这是为什么?”
“我哥?你说的是陆沉吗?”
“对啊,除了他之外,你还有其他哥哥吗?”
陆瑾瑜踮起脚尖,扯住陈玄的衣领,将陈玄的脸向她拉近了几分。
语气中带着几分魅惑说道:“难道你忘了吗?之前还有个家伙老想让我叫他哥哥来着。”
陈玄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你误会了,其实那个家伙本意并不是想让你叫他哥哥。他想让你叫他爹来着,可是你不愿意,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陆瑾瑜瞥了陈玄一眼接着说吧道:“要说陆沉也没什么身份啊,他就是一个花花公子,我也不知道徐士行为什么会怕他,充其量就算是家里有钱,我伯父的生意做的挺大的。”
“难道朝廷没有重农抑商吗?”
关于重农抑商,应该是国策的问题,在这种以农业为主的时代,生意人都身份地位应该高不到哪里去。可是据陈玄的了解,他遇见的生意人的身份地位倒是挺高的。
而陈玄语这个字都认不全的陆瑾瑜商量有关国策的事,自然是有些太过于难为陆瑾瑜了。
陆瑾瑜着脑袋想了好久。她不解的说道:“重农抑商我倒是没听过,不过我想就算抑商,也指的不会是那些大富之家吧,我大伯家可有钱了。
你想想吧,陆沉是我大伯的独生子,我大伯一家并没有人当官。可是京城的京兆府尹上赶着要将他的闺女嫁给陆沉,而陆沉一气之下竟然逃婚到阳县玩了半年时间,从这里就能看出陆沉他家在京城的地位也非常高。”
快要走到张卉所在的那个小巷时,陆瑾瑜去酒楼中打包饭菜了。
脑袋里有些懵的陈玄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下来。
这是什么个情况?听陆瑾瑜的描述,陆沉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简直是巨富之家了。
他虽然时常和陆瑾瑜说着要吃软饭,可没想到陆瑾瑜这个“小富婆”要比他想象中的更富一些。
陈玄一边摇头一边自言自语道:“我这是走了狗屎运吗?这何止是少奋斗二十年,简直是少奋斗五十年都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