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连忙拉住了陆瑾瑜,生怕这姑娘喝点酒乱说话。
不过徐士行爽朗的笑道:“陈玄啊,你别拦着陆姑娘啊,有什么话就让陆姑娘直说。”
陆瑾瑜喉咙动了动,她非常豪迈的对着徐士行抱拳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在城中的确是遇到了一些怪事。这件事奇怪的地方就在于,明明我们在城里问遍了,根本就没有人见过有老鼠出没。可在翠红楼死去的那名女子的床底下却出现了两个老鼠的尸体。城主大人,你说这事怪不怪?”
说完之后陆瑾瑜还打了个酒嗝。陈玄立马扶着陆瑾瑜坐了下来。
“瑾瑜,你醉了。”
陆瑾瑜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如同一朵娇艳的花儿一般。“我没醉,我怎么这么容易就醉呢,我还要保护你呢。”
陈玄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向徐士行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不过没想到徐士行此时的脸色十分难看。
难道是陆瑾瑜的话惹他生气了?
陈玄也来不及细想,他端起一杯酒站起身来说道:“城主大人莫怪,瑾瑜她只是喝多了而已,如果有冒犯的地方,在下自罚三杯。”
徐士行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陆姑娘说的是真的吗?真的发现有老鼠的尸体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徐士行还不知道此事吗?
陈玄连忙点头,“此事千真万确。”
距离发现了老鼠尸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天时间。陈玄还以为卫曲已经将此事告知给徐士行了,他便没有再多开这个口。可没想到事情和他想的似乎有些不一样。
徐士行非常疑惑的在三个人的脸上都停留了片刻。
这三个人分别是徐夫人、徐念卿以及卫央。
而这三个人的表情则各不相同。
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子一脸茫然。而未央则是立刻就跪了下来。
语气惶恐的说:“大人,我的确没有听到这个消息。”
陈玄那天还和卫曲在翠红楼吵了一架,差点甚至差点动起手来。随后卫央就进去了,而翠红楼的老板柳在溪一直都在,他怎么可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给这兄弟俩呢?
随后徐夫人的脸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一片潮红。她脚步踉跄地站起身来。
“不好意思,我身体实在不舒服,先走一步了。”
小丫头许可有点不知所措,她急忙想要去搀扶着自己都娘亲离开。
而此时大家是在院子里赏月的,脚下并不平整。
徐可想要搀扶她的母亲离开,可是脚下一个不稳,站起来的时候摔倒在地上了。
距离最近的徐念卿立刻蹲下身子将徐可扶了起来。有些嗔怪的说道:“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耽误了这一瞬间,徐夫人已经自行离去了。
而徐可脚下一跛一跛的想要去扶她的母亲。徐士行阻拦道:“你就先在这里歇着吧,我去看看你母亲。念卿,这里交给你处理。”
不过在临走之前,他又狠狠的瞪了一动不动的卫央一眼,卫央立刻把头垂得更低了。
这里的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引起这一切的元凶陆瑾瑜却醉醺醺的,不是很清醒。她着实已经喝了不少酒。
而陈玄知道这里也不能算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因此几乎连一杯酒都没有喝下。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徐士行和徐夫人忽然就变脸了?
卫央说他不知道此事,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
如果是说谎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是真的不知道,翠红楼的老板柳在溪又为何不将此事告知给他呢?
徐可明明说过哥哥徐念卿对她非常冷淡。可此时呢?徐念卿单膝跪在地上,像呵护一件绝世珍宝一样将徐可的鞋子脱了下来,用手按摩着这小丫头光洁的脚踝,替她缓解痛苦。
陈玄来到徐念卿身边,好奇地问道:“徐少爷,你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指的是关于老鼠的这件事。”
徐念卿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啊,说起来,我也有好多年都没有见过老鼠了,只有小时候住在城南的时候偶尔见过几次。”
徐可因为疼痛而雌牙裂嘴,她吸着冷气说道:“这事我知道,我娘亲她从小就怕非常怕老鼠。在我小时候睡觉的时候,老鼠差点将我的耳朵咬掉了,把我娘亲直接吓晕过去。随后爹爹生了气,就下令将全城的老鼠全都灭消灭掉。所以后来城里就没有老鼠了。”
原来如此,难怪徐夫人在听到老鼠之后,脸色立刻就变了一个人。
从小就怕老鼠,而且徐夫人的家境应该是非常不错的。在不缺少粮食的情况下,老鼠的体型一般都会长得非常大。
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这更是骇人了。她的女儿还差点老鼠咬了,会如此的害怕老鼠倒也不难理解。
卫央已经从跪着的地上站了起来。他道一声告辞之后便要离去,看样子是想要调查关于老鼠的事了。
只是陈玄在他身后叫住了他:“卫统领,我想问一下,你是真的不知道翠红楼中有死老鼠这件事吗?”
“陈公子为何有如此一问,我当然不知了。”
“那令弟卫曲呢?他知道吗?”
“他当然也不知道。”卫央下意识的回答,不过他很快就犹豫了起来。
“我不确定,我想他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如果他知道怎么会不告诉我呢?”
卫央离开之后,就剩下抚琴的那名年轻女子了。
给自己的妹妹按摩完脚踝,徐念卿便来到了这名女子身边。
“姑娘,不知你现在住在何处,我找人送你回去?”
抚琴女子娇滴滴的说道:“不用了,我是住在城外的,今天城主邀请我进城抚琴。我便暂时住在翠英楼里。”
“翠英楼?柳在溪柳老板安排这么安排的吗?”陈玄立刻问道。
“是的没错,的确是柳老板安排的。”
一场宴会因为陆瑾瑜提出的死老鼠闹得不欢而散。陈玄对柳在溪的怀疑又加大了无数倍。
这个柳在溪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什么刻意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