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瑾瑜的娇笑又很快收敛了起来。
正迎面走进来的正是卫央。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卫央就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所以她对这个人的感官非常不好。
不过没想到这一次倒不一样了。卫央只是低头示意,和他们两人打了招呼之后便急着进去了。
陈玄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家伙又怎么了,怎么感觉他好像也有事儿?”
陆瑾瑜拉着陈玄的胳膊:“算了,别管他,管他做什么。我们还是赶紧去执行你刚刚制定的计划吧。”
卫央的确是不敢再像之前那样盯着陆瑾瑜了,他面色阴沉的坐在了自己弟弟的对面,没想到卫曲此时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心中烦闷的他不由得抱怨道:“你这又是遇见什么事了,怎么气成这样?”
卫曲喝下杯中的酒,阴沉说道:“大哥,你原先不是说你看上陈玄身边的那个女子了吗?我早先还劝你,不要打人家有夫之妇的主意。不过做弟弟的我现在非常支持你,那两个家伙不识好歹,大哥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听到弟弟这么说,卫央更生气了,他也喝了一杯酒,猛的将空杯子放在桌子上。
“那女子叫做陆瑾瑜,她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惹不起?那有什么惹不起的,我看她就是一个脑子不太好使,有点犯傻的普通女人罢了。之前看那个陈玄谈吐不凡,像是有什么背景的样子,可现在看看也是一个粗鄙之人。”
“弟弟啊,你有所不知。听你说了那个陆瑾瑜有个叫陆沉的堂兄之后,我心中急切,便派人连夜快马加鞭去了京城一趟。现在我已经问清楚了,陆瑾瑜不但是我们惹不起的,就连那个陈玄也同样是我们惹不起的人。”
“这又是为什么?陈玄说那个陆沉只是京城中的一个富商。这里距离京城并不近,他的手还能伸到这里来吗?”
卫央无奈的说:“我只是宁州城的一个守卫统领,在宁州城这一亩三分地可以说是有些实力的,可出了这里,我就什么也不是。城中守兵我也带不走,充其量只能算是有一些功夫罢了,可你知道那个陆沉是谁吗?”
“是谁?”卫曲顺着他哥哥的话问道。
“陆沉他爹,陆瑾瑜的大伯,是京城第一巨富,或者称之为富可敌国也不为过。你也算是个读书人,对当今天下大势也有几分了解吧。当今皇上亲政十年,朝纲却一直不太稳定,你知道为什么吗?还不就是有一个祁王在与陛下处处做对。祁王把持了不少地方的财政,就连我们宁州城,每年的赋税也会被祁王抽掉很大一部分。
国库非常空虚,而陆沉的父亲恰好弥补了这一份空虚。根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京城都传开了,估计到明年,朝廷会将所有官盐生意全部交给陆家。”
“什么?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知道要养起庞大的军队每年要花费多少钱吗?陆家目前正好解决了这个问题。幸亏我没有急着动手。否则的话就惹出大乱子了。
说来也好笑,这陆家虽然富可敌国,可是家族中的人丁一直不兴旺。据说陆沉的父亲比较痴情。所以他的膝下只有陆沉一个独子。而这个陆瑾瑜的父亲长年卧病在床,许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同样也只有这一个独女。
也就是说,他们陆家的这一代只有这一男一女,你想想,这样的一个人,我要是随便动了她,你我兄弟二人还能好好的活着吗?”
听着卫央说完这些话,卫曲也是彻底失去了与陆瑾瑜和陈玄作对的打算,刚刚受的气也只能咽下去。
又是一杯酒下肚。他赌咒一般说道:“家财万贯又怎样?富可敌国又能怎样?还不是人丁凋敝,上一辈还有兄弟二人,可到了他们这一辈却成了一男一女的,我估计再传下去,下一辈的话说不定他们就要绝后了。”
“弟弟啊,这你倒是想多了。据说这个陆沉与他的父亲一片痴心不同,这是个花花公子,常年出没在各种风月场所,花天酒地的。你说说看,这种大富之家的花花公子怎么可能会绝后?看你这样子,是不是也招惹到他们两个了?听当哥的一句劝,忍下这口气吧,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兄弟两个各自有各自的难过之处。
卫央已经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一见倾心的女子,即使是已经嫁为人妇他也不在意,可没想到调查之下却发现,这女子有如此惊人的背景。
心中苦闷又有何人可知,便只能借酒消愁了。
柳在溪提着一只黑色的袋子,原本是想要将袋子里的两只死老鼠的事告知给卫曲的,可没想到卫曲刚刚和陈玄发生了争执。
柳在溪自然看出了这两人的不对付。
犹豫了许久之后,还是没有将这两只死老鼠的事告诉给卫曲。
因为他已经隐隐约约听到了卫央的话,知道了那陆瑾瑜是惹不起的人。
所以在卫曲和陈玄之间,让他选一人站队的话,之前他也许可能会选择卫曲,而现在他毫无疑问会选择陈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