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帮我找根棍子”
“怎么了?”
“床底下有东西,我想把它弄出来。”
“什么东西还要棍子,用手拿出来不就行了?”陆瑾瑜也低头朝床底下看去,不过当她看清楚了床底下的那个东西之后。脸色立刻就变了,同时改变了想法。
“你等一下,我这去帮你找棍子。”
其实他们两个成年人想要用手将床底下的东西拿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可实在是下不去这个手。
因为床底下的东西不是别的,看样子是两只老鼠,而且是早就已经死了,并且尸体都变的干瘪了。
这也是陈玄好奇的地方,在翠红楼这种场所,怎么可能会有死老鼠呢?
用陆瑾瑜找来的木棍将那两只死老鼠拨了出来,陈玄面露难色,他有些尴尬地说:“瑾瑜,你觉得如果我们找仵作验一下的话,能不能知道这老鼠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
“啊?这应该不能吧?仵作只是检验人的尸体的,他还能检验出老鼠的尸体吗?难道你怀疑这老鼠也有问题?”
“当然了,你看看这种地方像是会有死老鼠的样子吗?不过你说的也对,这里又没有兽医,一般的大夫是不可能看出老鼠死了多长时间了的,而且看着老鼠尸体的干瘪程度。皮毛已经贴在了骨头上,肯定是死了很长时间了。”
既然别人帮不了忙,那只能靠自己了。
陈玄用匕首在房间里割下一大块布,将布垫在手上,然后用亲手扒拉着这两只死老鼠。
陆瑾瑜看的一阵恶心,她捂着鼻子说道:“你这是干什么?不就两只死老鼠吗?你还这样。”
陈玄打量了陆瑾瑜一眼,无所谓的说:“没有味道的。都死了这么久了,肉都干了,哪还会有味道啊?”
房间里的窗户是大开的,也许是翠红楼里的人为了将房间里的血腥味散掉,所以刻意如此。而这也正好导致了老鼠的尸体同样被风干了许多。
也就是往前一个月,天气还没有很热,要是再过一个月的话,估计人们都会闻到老鼠的腐烂味道。
陈玄扒拉了好一阵,他眉间的好奇越来越重。
“这果然是有问题的!”
“有什么问题?”
“你看。”陈玄将其中一只老鼠的尸体掰开。
“这里有如此整齐的一道伤口,明显就是被人杀死的,这是被人用利器割开的。”
在巴掌大小的老鼠身体上,肚子位置有一道刀痕,而且非常的深。看样子老鼠的确是因为这一刀才死去的,然后被人扔在了这床底下。
想来也是,如果是活着的老鼠的话,怎么会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呢?像这种小东西,肯定是四处找吃的,这里明显没有它能吃下嘴的食物,所以不可能无端的出现在这里的,那就必定是被人扔在这里的。
“陈玄,你还记不记得,在我们隔壁住着的阿兰死去的第二天。你我和柳在溪都去了城主府,那天早上我们所说过的话?”
“好像不记得了,说什么了?”
“哎呀,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陆瑾瑜不由得抱怨道:“那天早上,我不是说在咱们隔壁听到了那种稀奇古怪的声音吗?所以才引起注意的,你当时说你怀疑是老鼠,而柳在溪说他的地盘上绝对没有老鼠。紧接着,城主徐士行也说了不但是柳在溪的地方上没有老鼠,就现在就连整个宁州城都没有几只老鼠了,你还记得吗?”
陈玄的眼睛眨了眨,没想到陆瑾瑜的记性这么好。他有一些茫然的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没错没错,徐士行是说过这种话。”
可这又该做何解释呢?徐士行和柳在溪都言之凿凿的说他们这里不可能出现老鼠,而陈玄也愿意相信他们。
眼下这两只老鼠虽然的确出现在了这里,可却明显是人为造成的。
是什么人呢?扔老鼠的人和杀死住在这个房间里的那个女子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既然想不通,那就把翠红楼的老板找来一问便知。
陈玄大喊一声,让守在门口的那名下人立刻将柳在溪找了过来。
当柳在溪弄清楚这里的状况之后,他同样万分震惊。
“这个不可能啊,自从十年前的那场全城范围的灭鼠行动之后,我们宁州城几乎都没有老鼠出没了。即使是有漏网之鱼,也不会出现在我们翠红楼里。”
“什么灭鼠行动?”
“这你有所不知啊,早在十多年以前,宁州城内外可以说是鼠多为患啊,人们家里的粮食甚至木板桌腿都被老鼠四处啃食。那个时候,城主便下令在全城范围内彻底灭鼠。灭鼠行动大概持续了大半年吧,后来宁州城中几乎再也没有老鼠出没了。”
“若是这样,那这怎么解释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两只老鼠似乎提供不了什么实际线索,估计更多的也只是一个象征意义,陈玄让柳在溪将那两只老鼠暂时保存起来,他和陆瑾瑜便急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