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
看到陈玄后,陆瑾瑜连忙走到他的跟前,
陈玄心中一动,看样子陆瑾瑜找自己也有事?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
“是老崔啊,今天回来之后我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我正在房里休息,他硬是在外面敲门把我吵醒了,还非常不客气的说有事要找你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自从知道拓拔将军八成已经死了之后,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陆瑾瑜抱怨道:“你说他是不是把咱们两当成凶手了?真是好心办坏事,咱们只是来帮个忙而已,没想到他好像还怨起咱们了。”
听着陆瑾瑜喋喋不休的抱怨,陈玄觉得此时的她终于像是一个正常点的女人了。能够把这么一肚子牢骚忍到现在才说,说明她的耐性比之前好了太多。
“陈玄,你笑什么?这很好笑吗?我现在是在和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觉得那个老崔像是起了什么歹毒心思,你说他该不会是想要把你我推出去背黑锅吧?”
陈玄一夜没睡,他扭了扭十分沉重的脑袋,笑着说道:“这倒是不会,就算老崔起了这个心思,那个金少将军也不是傻子,昨夜我们和他在一起,而且之前我们也有机会离开这里,可最终还是回来了。咱们两个肯定是不会被当成凶手的。”
“不过你刚才说能感觉到老崔对我们的态度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这倒是给了我一些启发。之前拓拔将军在世的时候,一直是我在调查这件案子的,现在支持我的那个人死了,老崔现在的做法显然是在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同样也是在告诉我们不要越俎代庖。毕竟这里是张府,咱们只是外人而已。”
陆瑾瑜不太懂,她好奇的问道:“可是老崔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如果找不到凶手,整个张府岂不是要跟着遭殃?”
“那当然是因为他不想我们找出凶手,或者说就算我们找到凶手了,他也不想把凶手交出去受死。”陈玄暗啐一声:“这事本来就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账,也说不清到底该怪谁,要我说咱们就不管接下来的事情了,明天这里应该就会打起来,你到时候可一定要冷静一些,别傻乎乎的就上去和人家拼命,这不是咱们的事,旁观就行。”
“你当我傻是不是?”
“没有没有,就是提醒你一句罢了,总之呢,小命要紧。反正按照拓拔将军所说,明天就有来此接手和谈金的军队了,只要和谈金没出事就行,其他的事咱们也管不着了。今日之是昨日之非,就由着他们冤冤相报去吧。”
叮嘱完陆瑾瑜之后,陈玄打算回房去睡一会儿。只是当他已经推开陆瑾瑜的房门准备出去的时候,陆瑾瑜却忽然叫住了他。
“难道你不想知道昨夜拓拔将军到底是怎么死的吗?我现在心里就想被猫挠了一样。简直是要好奇死了,昨晚咱们也都看到那个小山洞了,拓拔将军好像真的是被神秘力量砍翻下马的。我隐约看到他的脑袋几乎都掉了下来。要说有人在那里的黑暗中埋伏着也不太可能。他是骑在马上的,哪有人可以站在地上直接砍到那么高的位置,更别提是身材娇小的红菱了。”
听到陆瑾瑜的话后,陈玄去而复返。他叹息一口气说道:“我何尝又不好奇呢?只是一时间没有想通罢了。”
看似一团迷雾,不过陈玄知道自己的思维只是卡在了一个死角罢了,只要想通了那一个关键点,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
虽然他现在是坐在陆瑾瑜的房间里,可是由于那里的案发现场过于简单,那个短短的山洞里有什么东西可以说是一清二楚。去不去现场也不打紧。
那里甚至远比之前龚大人死去的那间房中的构造要简单无数倍。
山洞中什么都没有,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东西的话,那就是两边各有一个石柱来充当烛台。高高在上的烛台,上面却并没有蜡烛。而且但是张少侠似乎还去那里检查过……
看到陈玄那无处放置的手指,陆瑾瑜轻声笑了笑。她知道陈玄的那几根手指此时正迫切的想要拿点什么东西。
“来,借你一根头发,你慢慢想。”陆瑾瑜将自己的一根长发揪断,粗略缠绕在陈玄的食指上。
要是陈玄自己动手的话,那一般都是将头发从根上薅起来的。
不知道陆瑾瑜又出去忙什么了,房间里只剩下了陈玄一人。
他的手指上不经意间传来些许疼痛。
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的食指关节上缠了一根头发,加上他手指一直在胡乱的动着,这才导致细细的头发丝越缠越紧,勒的有些疼。
不用说,这肯定是陆瑾瑜干的。
陈玄笑着将那根头发从食指上解了下来,并且将它拉直,没想到这么一根脆弱纤细的头发都可以让人产生痛觉。
陈玄的笑容渐渐凝固,他将那根已经拉直的长发平举到自己面前,随后将自己的脖子凑了上去。
陆瑾瑜正好从外面回来,在她这个位置可看不见那根细细的发丝,所以她只觉得陈玄现在将两只手放在脑袋两边,并且将脖子往前凑的动作分外滑稽。
“陈玄,你都这么大人了,一个人在这儿玩什么呢?”
陈玄呆呆的说:“我好像知道拓拔将军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