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当时为了证明唐清儿的清白,陈玄派了几个捕快去她老家将她的父亲接过来。
陈玄在查清楚整个案件的来龙去脉之后,便已经相信了唐清儿的清白。到了今天早上,捕快终于将她的父亲接到了阳县中。
的确如同唐清儿所说,她的父亲早就染病多年。好久不见的父女俩久别重逢,难免一阵唏嘘。陈玄最是见不得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便让唐清儿带着她父亲住到客栈中去了。
不过在唐清儿父女俩离开之后,陈玄的心情一直比较差。
陆瑾瑜的心情同样不好,她的母亲又开始逼婚了。
陆沉邀请陆瑾瑜的母亲去京城小住一段时间,对于这件事情,陆瑾瑜率先替她娘答应了下来。心中盘算着,只要你人去了京城,还怎么逼我?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陆瑾瑜的母亲干脆在这临走之前的这几天住到了县衙门,看样子成亲之事已经势在必行了。
更有甚者,在昨日午夜时分,陈玄早就入梦。喝了点酒的妇人硬是将陈玄叫了起来,哭着喊着要让陈玄睡到陆瑾瑜的房间去。
这种事情陈玄当然不会做也不敢做,更不用说对方是一只手就可以拍死他的陆瑾瑜。
不过陈玄担心她的母亲又发什么疯,便提前将昨夜的事告诉了陆瑾瑜。
“瑾瑜,要是今天晚上我再被逼的走投无路了,我可能得到你房间里避难一晚。我在这里先提前告知你一声,你可不要把我当做歹人直接宰了啊。”
陆瑾瑜也是非常无奈,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娘昨晚还闹出了那么大动静,都怪她睡觉太死了。
“要不这样吧,反正他们明天就要离开了,而且你这清水衙门也没什么事忙。不如我们出去玩一两天,等到他们离开了我们再回来?”
陆瑾瑜只能出此下策了。
“陆姑娘所言极是,等我换身衣服,咱们现在就走。”
虽然已经在这里呆了好几个月,可是陈玄还是非常不习惯这里的穿衣习惯。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总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浑身上下的衣服完全不修边幅。
起初陆瑾瑜还嘲笑他像个乞丐,不过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
两个年轻人鬼鬼祟祟的溜了出去,生怕惊动到就住在这里某个房间中的那位妇人。
就在他们暗自庆幸已经要顺利出门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站住。”妇人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阴恻恻的说:“你们两个这是要干什么去?”
陈玄背着的那个包袱已经说明了一切,所以妇人的语气非常严厉。
“娘,这么巧啊,您不是应该在午睡吗?”
陆瑾瑜小心翼翼的说。而陈玄马上抬起头在四周乱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们两个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能让我这个做娘的省点心啊?”在妇人的心中,他们陆家养了陈玄好几年,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比陈玄矮上小半个头的陆瑾瑜踮起脚尖,非常豪迈的搂住陈玄的肩膀。故作娇羞的说:“我们这也是为了能够尽快成亲,所以才准备出去培养培养感情啊。”
看到陆瑾瑜对他挤眉弄眼,陈玄马上点头。“对,的确是这样的。”
妇人耍起了无赖,撇着嘴说:“我不管,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们要是再不抓紧时间把婚事给办了,以后我就认陆沉当我儿子,你们两个我也懒得催了,我要和你们断绝关系。来年让陆沉给我生几个孙子出来。”
妇人还以为自己的话能吓唬到这两个年轻人,但是她明显是小瞧自己的女儿了。
陆瑾瑜冲着她的母亲抱拳道:“那小女子在这里就提前祝愿伯母能够早日抱上孙子了,我们两个还有事,告辞。”
陆瑾瑜拉着陈玄连忙跑开,妇人目瞪口呆的立在原地。这臭丫头刚才叫她什么?伯母?
阳县虽然在地理位置上比较偏僻,不过在大周王朝的疆域里,也算是比较富庶的了。而之前城中最出名的酒楼就是风月楼了,据说是多年以前,渝州城的富商张硕看到阳县这地方不错,便在这里开了一家风月楼。沿用的就是他在渝州城中酒楼的名字。
风月楼之前虽然是一家独大,但是出了最近那么一档子事,加上它幕后的东家张硕最近在渝州城脱不开身,也没有精力再管这里的事。所以风月楼在这几天干脆已经关门大吉了。
陆瑾瑜和陈玄都不是什么过于讲究的人,随便找了一家看起来差不多的酒楼便走了进去,当务之急还是先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