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则,李自成去投奔不沾泥—张孟存了,既然知道了具体下落,下一次,自己一定能生擒此獠!
想到这里,秦锋下令:“弟兄们,收拾一下,返回李桃村!”
“大人,这些流寇怎么处理?”
“刚才劫掠山村之时,这些流寇有没有杀害村民、祸害妇女?”
“回大人的话,这些流寇只是抢了一些粮食、牲畜,没有干伤天害理之事!”
“哼,算他们还有一点良心,既然如此,死罪可免,一并带回去吧……剩下的粮食、牲畜全部归还给村民们,再赔偿一些银两!”
“诺!”
处置妥当之后,秦锋带领亲兵们回到了李桃村,汇合其余亲兵,准备返回大营。
不过离开之前,又将老族长找了来。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们这个地方的名字不太好,我准备改一改!”
“啊,改名字?”
“不错,改名字!”
李自成这次能够逃脱,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村口的木桥塌了,耽误了返回大营的时间,否则早就和其余流寇一样当了俘虏。
好好一座木桥,为何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李自成要返回大营之时塌了呢?
秦锋认为,和这里的地名有直接关系,天佑山、李桃村、平安桥……这些加在一起,不就是‘老天爷保佑李自成逃之夭夭,平安脱险’的意思吗?
人生在世,一靠命、二靠运、三靠风水、四靠名字。
李自成这次就是运气好,来到了风水宝地,名字与之暗合,这才侥幸躲过了一劫!
因此上,要想抓住李自成,必须改名字、换风水,败其气运……可是改什么名字好呢?
有了!
“听好了,本官决定了,从此以后,这座山改名:天威山,这个村改名:荡寇村,村口的木桥改名:太平桥!”
“是,是,一切全凭大人做主!”
“另外吗,这次本官带兵前来追剿流寇,不慎惊扰了村民们,心中很是过意不去,这锭金子就当作补偿吧!”说话间,秦锋从怀中摸出了一锭金元宝,十两重的,交给了老族长。
“不敢,不敢,小老儿万万不敢接受!”
“拿着吧,你若不收下,本官难以安心!”
“是,是,如此小老儿替本村的村民们,多谢大人的恩赏,并恭祝大人步步高升、公侯万代!”
西北大乱以来,一旦有官兵路过村子,无不是要钱、要粮、要女人……如果不给,那就强抢,比之流寇还要凶残数倍。
如秦锋这般,非但不祸害村民,还给村民补偿的事情,老村长还是第一次遇到呢!
当即接过金子,双膝跪地、叩头不止,同时暗下决心,明天就召集村民们,正式将山、村、桥的名字全都改了,并将此事通知周围的村子,从此以后,再没有天佑山、李桃村、平安桥,只有天威山、荡寇村、太平桥!
……
补偿过村民们之后,秦锋带领亲兵们回到了大营中,而后二话不说、倒头就睡。
连日征战,殚精竭虑,着实是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秦锋才和周公挥手告别,重新睁开了眼睛,而后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热水澡,又美美的饱餐了一顿。
吃饱喝足,元气满满,正准备巡视一下营地,看看俘虏们的安置情况,不想帐下亲兵小跑着进来了:“启禀大人,正宁知州前来拜访!”
“哦,孙知州来了,好,大开营门,随我列队迎接!”
“诺!”
知州是从五品,守备是正五品,后者高过前者半级,大明朝虽然重文轻武,可如今在战争状态下,武将的地位无形中上升了很多。
按理来说,下级官员前来拜访,秦锋是不必出迎的,可是这次情况特殊,来的不是一般人。
正宁知州:孙铨,四十二岁,北直隶—保定府—高阳县人氏,好读书、有才学,天启元年高中进士,被朝廷授予山东高苑县知县之职,在职期间,爱民如子、政绩突出,崇祯元年被提拔为庆阳府—正宁州知州。
……
以上简历,或许没什么,下面一句则极为重要:孙铨的父亲、就是前帝师—兵部尚书、辽东经略—孙承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