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萱说得无比认真，这让韩无枫彻底相信这丫头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韩无枫轻轻推开夜灵萱，“够了，我说过，不会去灵族，夜灵萱，我虽是个处处留情的浪荡之人，但也不是随随便便看到女子就走不动道，你我之间，还是断干净的好。”

“我不答应！韩无枫，现在你就在我手里，只要我想，就算是用强也能将你带回灵族，我已经想好了此生为你让步，只要你答应，你的生命里能容得下我便好，难道这样还不足够吗？”夜灵萱带着些许卑微。

韩无枫冷笑一声，“够了！你走吧，记得那天我就说过，咱们之间，就当从未相识。”

韩无枫也并非冷血无情，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心里对夜灵萱还算有几分喜欢。

但在韩无枫心里，夜灵萱就算是对自己生了好感。

那也并非男女之情，更像是人质和绑匪的特殊情结，那并不是爱。

当某天夜灵萱明白这一点之后，她后悔都来不及。

“我不走，我说了，要带你回灵族。”

“两族大战在即，我会带领人族和灵族死战，你可想过今日和我说这些，将来该如何面对你的父皇吗？”

夜灵萱摇了摇头，“明明在你眼中，灵族和人族一般无二，在你心里也不觉得两族大战是什么大事吧？若是你娶我，我可以保证灵族对灵虚圣地秋毫不犯，甚至西灵州，也可以继续由太初圣教做主，我也能让灵族如你所愿，把目光放在张家的三大洲，我已是如此卑微，难道还不够吗？”

韩无枫冷哼一声，“在两族战阵的事情上，我的确只为自己的利益，我不看好镇灵关能守得住，可那也不代表我会接受投效灵族，夜灵萱，在我眼里虽然不分灵族和人族，但我要分敌人和朋友。”

“若你娶我，灵族便不是你的敌人。”

“你当真明白什么是男女之情吗？你自己怕是都不明白对我是怎样的情感吧？我告诉你，你只是因为一直处于恐惧和害怕之中，而这个时候，我在你身边，护着你，为你着想，你便潜意识将我当做了依靠，可你却没搞明白一件事，你在人族经历的恐惧和不安，都是我带给你的。”

夜灵萱眼眶湿润，低声说道：“不是的……就算在灵族，我也依旧不安和恐惧，父皇的子女众多，若我只是个寻常公主，终有一日会成为父皇用来拉拢权臣的联姻棋子，为了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我一直在努力，修行也好，学着男子那般参与国事也罢，都是因为恐惧和身不由己，但你不一样……”

说着，夜灵萱抓起韩无枫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侧。

继续说道：“在你身边时，你给我带来的还有心安，你答应我的事情能做到，你也不会让我置身于危难之中，你是从心底将我当做女子。”

“你不就是女子吗？”

夜灵萱的眼中流露出温柔，“是啊，我本就是女子，可在灵族，我只能如男儿那般，修行，参政，不断地强大自己，我不想自己最终沦为联姻的棋子，可我也想自己追求自己心仪之人，韩无枫，你便是我夜灵萱认定的人，只要跟着你，我心此生无悔。”

任由韩无枫再如何铁石心肠，在面对女子这样的告白时，也难免动容。

只是韩无枫知道，自己不可能如夜灵萱想的那般，跟着她去灵族。

韩无枫的语气终于温柔了些许，“阿萱，我韩无枫没你想得那么好，你就没想过，你对我的感情，并非真正的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