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韩无枫也不再去思考那些利弊,学着帝云贺的样子,抬手割除一道血痕。
以血入酒,以血封唇。
“原为君之同道,此生不负,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二人相顾无言,共同喝下血酒。
……
拜别帝云贺之后,韩无枫回到了灵虚观。
此时房前,沈言溪心中难安在等候。
见到韩无枫回来,立马冲了上来。
“师父?没事儿吧?”
“能有什么事儿?与帝云贺多喝了几杯,送你回来那个人呢?”
沈言溪摇了摇头,“不知道,回来后他就消失了,师父,他是谁啊?”
“别问这么多,今日可出气了?”
沈言溪的脸上并没有出了恶气后的释然,更多是的担忧。
“师父,溪儿知错了,您不要再……”
“不要再什么?”
“师父不要为了溪儿如此不管不顾,溪儿怕还不上您的恩情。”沈言溪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韩无枫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抚道:“为师做这些不是图你将来能还,你大可不必为此感到愧疚,今日只是收拾了宋真,还有张钰和张书锦,这二人若是听闻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沈言溪有些紧张的拽住韩无枫衣角,“师父……溪儿已经无事,没必要再去做得罪人的事了。”
韩无枫苦笑道:“你这丫头,有人给你撑腰不应该感到高兴吗?”
“可……可是溪儿更害怕师父受到牵连。”沈言溪抬头看向韩无枫的时候,眼眶已经微微湿润。
“好好的,你哭什么?”韩无枫皱起眉头。
沈言溪虽是眼中含泪,但却是露出微笑,“师父,溪儿是高兴,原来在师父心中,溪儿如此重要,可越是如此,溪儿就越担心师父,如果师父因此惹上杀身之祸,溪儿宁可不要出这口恶气,溪儿只想师父能好好的。”
韩无枫心头一暖,但随后又察觉到不对劲儿,抬手作势敲了沈言溪脑门儿一下。
“你这丫头,动不动说什么杀身之祸?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怕师父死了呗?哪有没事儿想着自己师父死的?”
沈言溪憋着嘴,揉了揉脑门,“曦儿不是那个意思,哼!明明是关心师父,师父却只听那不好的话,疼死了!”
韩无枫会心一笑,“行了,丫头,赶紧去休息吧,你有伤在身,为师还得会见客人呢!”
“是那位白头发哥哥吗?”
“白头发哥哥?那怎么也得是和师父同辈的人,你叫他哥哥?”韩无枫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沈言溪此时似乎心情不错,转身朝着房间走去,临走还吐了吐舌头,“我觉得师父年纪也不大,要不是这些凡俗的规矩教条,我倒是想叫师父一声哥哥。”
“放肆!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韩无枫刚想说她两句,只见沈言溪已经跑没了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