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无枫脸色阴沉，“人心难测，为领袖者，不可让手下人觉得你是带他们去送死，你得让他们相信，跟着你还有一条活路，这世上有一些人敢为大义无惧生死，但更多人都是拼了命想要活着，齐霜华，你若信我，待我从塔里出来那一刻，带上你的人跟我走，就算是要死，也别死在这儿！”

齐霜华眉头一皱，虽是有些动容，但并未回答。

“韩长老好意我心领了，就此别过吧！”

韩无枫见她听不进去，无奈摇头，走进了无定乾坤塔。

刚进来的一瞬间，看到了袁策和夜灵萱，还有许多灵族高手，已经顾白涛的一众人等。

但很快，一阵白光照耀得所有人睁不开眼。

再回过神来时，韩无枫发现四周已经没了别人。

眼前只有小师妹萧卿灵一人。

天地瞬间安静了下来，不再有刀剑齐鸣，也不再有厮杀。

眼前女子并不是自己认识的小师妹，她只是此塔留下的试炼。

“何为气？何为命？”

萧卿灵一步步走来，眼中杀意浮现。

韩无枫做好了准备，当即盘膝而坐，此地的灵气如潮水般涌来。

“我若此时和你交手，应是必死无疑吧？小师妹。”韩无枫自顾自说道。

萧卿灵来到了韩无枫面前，正如韩无枫心中猜测的那样。

这一关并非是要打赢小师妹。

想来以前那么多人死在这儿，都是以为要赢过萧卿灵才能通往下一层。

可此时的小师妹，就是立于不败之地。

无数的灵力涌入韩无枫体内，就连心脉的第二灵力源也逐渐盈满。

小师妹的声音再次响起，“何为气，何为命？”

“气本无形，命为无形之有形，天地有呼吸，人修行之初，便是听懂了天地的呼吸，才得以窥见大道，这第一层便是要悟生命之玄妙对吗？”韩无枫直言道。

此刻周围的灵气已然被他吸收殆尽，韩无枫发现如今凝练入体的灵气比以往更加精纯。

“枫儿，你长大了。”

听到这话，韩无枫猛然抬头，眼前人还是小师妹萧卿灵，但她的神态和语气却像极了早已故去的师父。

“弟子韩无枫，拜见师尊。”

“起来吧，能见到为师的残魂，说明你是真正领悟到无定乾坤塔第一层的玄妙。”

韩无枫听闻此言，心下有些担忧。

“如果没能领悟到，是不是就会死在这第一层？”

“你觉得为师喜好杀戮吗？”

“师父不是好杀之人。”

“错！为师喜好杀戮，可死在这第一层的人，多大是自己找死。”

说着，“萧卿灵”随后一挥，面前出现无数光晕，里面是以往那些人在第一层和小师妹厮杀的场景。

“每一个进到这儿的人，为师都给他们留下了礼物，此地的灵气乃是世间最精纯的灵气，他们不用战斗，只要尽情吸收灵气即可，可总有自作聪明者，以为取胜才是通关之道，所以他们死于愚蠢。”

“弟子明白了，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他们明白了炼气之道，吸收了此地留下的灵气，便可通关对吗？”

“没错，只要他们不再执念于赢过守塔人，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有两个选择，是前往第二层还是选择离开。”

“当然是前往第二层！”韩无枫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