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现在开始，不要这般规规矩矩行礼，不要连走路都这么小心翼翼，也不要满口都是规矩，你先给我学一学你师姐。”

“学师姐？”叶君棠越来越懵。

“这样吧，你就学学你印象中的师姐给为师看看！”

叶君棠稍加思索，露出一个为难的神情。

韩无枫立刻说道：“刚刚不才说谨遵师命吗？这就不听话了？”

“棠……棠儿不敢，只是学师姐……”

“你就学，不管学成什么样，为师都不会笑话你！”

叶君棠想了想，随后肢体僵硬的叉腰，抬手一指，“老……老王八蛋……有种出来和本姑娘打一架……”

刚说完，叶君棠脸都红了，那是一种尴尬到极致的羞怯。

韩无枫抽了抽嘴角，哭笑不得，“这溪儿一天到晚都学了些什么啊！哪儿有半点儿姑娘样！”

“师父莫要生气，是棠儿学得不好……”叶君棠低着头，声音越来越低。

“不怪你，咳咳……也不能学你师姐啊，这样吧，先跟为师走。”

说完，韩无枫带着叶君棠去了前山掌教居所，如今是叶师兄住在这儿。

韩无枫蹑手蹑脚探了探头，“棠儿，小声一点儿，隐藏自己的气息，咱们去偷酒。”

“什……什么？师父为什么要偷酒？玄苍殿有很多好酒的。”

“啧，就是让你做点儿偷偷摸摸的事情，明白吧？”

“不明白。”叶君棠一股脑摇脑袋。

“不明白也给我照做，你就是太正经了，为师怕你不知变通，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为师上树掏鸟蛋，山间追野兔，厨房偷吃，偷看女……咳咳，总之就是该调皮捣蛋的年纪，就别这么老成！”

“可是师父，偷酒是不对的，而且棠儿是女子，就算调皮捣蛋也不会去偷酒喝，也不喜欢掏鸟蛋……”

“停停停，打住打住，让你跟着就跟着，要是被人发现，那就是你修行不够努力，连掌门别院的防卫都躲不过，还修什么行？”

“可是师父，掌门师伯别院里的师叔们都很厉害，我躲不过……”

韩无枫叹息一声，随后也不管她，直接蹑手蹑脚摸进了后院。

偷摸着打开了库房。

叶君棠跟进来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眼里还有几分惊慌失措。

“丫头，你至于吗？偷自己家的酒就算被抓了也不会怎么样啊……”

叶君棠的脸色很是难看，“师……师父，棠儿没有做过这种事儿，偷东西是不对的！”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轴呢？为师是想要教你偷东西吗？是想让你试着打破规矩，你若总是这般性子，将来可怎么办啊，人可不是为了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而活。”

原本就白如雪的脸颊，此时更显苍白，能看得出，她是真的很不情愿。

片刻之后，叶君棠突然眼眶微润，哽咽说道：“师父，小时候为了给阿娘弄点好吃的，棠儿也偷过，可是后来却连累阿娘……”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韩无枫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着她的模样，韩无枫突然有一种罪恶感。

很是心疼的伸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是师父错了，师父不该强求你做不喜欢的事情，今日，枉为人师，在此向棠儿致歉，从今往后，师父不会逼着你做不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