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文献所记载,早在中国汉代的《养生方》)中便已有了检查女子贞洁之事,即所谓的“守宫砂”,药方乃:“蜥蛎或名蜓,以器养之,食以朱砂,体尽赤。所食满七斤。冶捣万杵,点女人肢体,终年不灭,唯房事则减,故号守宫”。
当然有经验的人还可以通过五官来检测,汉桓帝的第一任皇后梁女莹入宫前的身体检查便有详细记载:首先,是进行总体的审定。当然主要是长相,有没有身患残疾,“俱合相法”行动举止都没有问题。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映照在梁女莹的面上“如朝霞和雪,艳色射不能正视”。
接着,检查五官。“目波澄鲜,眉抚连卷,朱口皓齿,修耳悬鼻,轴艳颐颐,位置均适”五官端正,恰到好处,绝无歪嘴蹋鼻之毛病。然後,吴句脱净了梁女莹的衣裤。只闻得芳气喷喷,伸手一摸,只觉肌理腻洁。一路检查下去。包括所有的隐私部位都必需作详细的捡查。
稳婆可从器官外形来监别女子的。但学妇产科的男子究竟是少之又少,对大多数的男人来说这是行不通的。所以,一般人都只能凭初夜破瓜时,有无“落红”来判断是否贞节。男子娶亲,新婚之夜合苞要“见红”,那层膜破裂而流血、这件事成为第二天早上大家最关心的事。大家把整个贞操问题都放在那“一层薄膜”上,不过这样是很片面的,毕竟有时候骑马或者是受伤都有可能把那层膜损坏。
西厢记里张生和莺莺初夜後,张生唱《赚煞》道:“春此两看毒极,正是看新破瓜女郎法也”。
王不死右手高举,苦笑道:“我发誓成吗”?
“你在逗本官吗,本官好歹是大明帝国九品官,受到了也是最正宗的现代化教育,你给我玩发誓,”孙有才很气愤,很明显这小子把自己当傻子了。
“大老爷,我是冤枉的,”王不死很冤,是真的冤枉。
“来到这里的,没有一个不喊冤的,你老实交代,我们天赐山镇衙一直坚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宗旨,只要你老实交代,本老爷可以念你认罪态度良好,给你轻判,也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怎么个轻判法,能无罪释放吗”
“小子,你想多了,不过可以以资代罪,只要交一部分银子,也是可以免于刑罚的”,孙有才解释道,大明帝国工资太低,上面的那些大佬有着巨大的权利,自然上门送礼的就多的去了,当然像闵国公府那样门可罗雀的,极为少数,例如吏部天官李玉堂,虽然人家名声很好,还是大儒,可是每天给他送礼攀关系的人也不在少数,而底层官员权利就少了很多,也就只能靠自己增加收入,例如里正李保国吞掉政府发给低保户的银子,虽然不多,但是积少成多,而那点银子孙有才是看不上的,毕竟人家也是有品阶的官员,吃相不能太难看,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犯人身上,根据所犯案件的严重程度,只要交上相应的处罚金,也是可以回家的,当然要老实待着,再犯了错是要加钱的。
一听到这里,王不死重新燃起了希望,于是弱弱的问道:“大老爷,我要交多少银子”。
“师爷,你算一算”孙有才高兴的看向师爷问道,毕竟愿意给钱的人都是朋友。
师爷得令,从怀里拿出一个算盘,开始扒拉,文化人嘛,自然用不惯计算器这种高科技,噼里啪啦,很快师爷就算出结果:“大老爷,算出来了,欺凌妇女,按照大明律令,这属于重罪,是可以当成被打死的,加上住宿费伙食费卫生费,理应要缴的罚金数额是七百八十五两,最近我们天赐山镇衙在搞活动,还可以享受八折优惠政策,八折就是六百二十八两,再者你又是我天赐山镇衙第八百八十八位幸运顾客,这样我替大老爷做主,后面的零头也给你抹去,只要六百两即可。
看来师爷学习的不仅仅是四书五经,孔孟之道,圣人先贤,算学也是涉猎过的,而且学的还比较好。
“听清楚了嘛,只要六百两,你就能重获自由,”孙有才笑呵呵的看向王不死,这时候到不像是当官的,很像市井上推销自己产品的商贩。
“额,能够再打折嘛”六百两,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王不死只能是讨价还价。
“不能再少了,本老爷为官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童叟无欺,给你的也是公平价,再给你便宜,其他那些交了钱的,岂不是感觉很不公平,这样不好”。一碗水端平一直是孙有才的服务宗旨,不能有任何的区别。
想要无罪那是不可能的,自己没有办法证明,只能是破财消灾,王不死仔细算了算自己身上的银子,包括那些被水浸湿的,一共加起来也不过百两,现在还不在自己身上。
“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银子”。王不死只能是这么说道,没办法,没钱,说话也没有了底气。
孙有才很是为顾客考虑,“没关系,我们镇衙考虑到有些百姓生活困苦,手头上比较拮据,一时半会筹集到那么的银子,特地推出了分期业务,只要交上一些定金,加上很少的利息,每个月定期还款即可,而且为了百姓不至于衣食无着,我们特意制定了超长还贷计划,长达三十年,多么人性化的政策,时时刻刻无不在为你们考虑,你看怎么样”。
王不死仔细的想了想,至于超长还贷计划,那都是狗屁,王不死只想现在就能离开这里,于是点头道:“可以,我答应,我先交一百两,行李还在客栈呢,大老爷可以派人去拿”。
捕快和孙三娘是一伙的,好处也是大家一起分享,王不死故意没有说出自己的银票早就孙三娘这一伙人搜走,就是想看看这银子有没有上面坐着的那位一份,大小多少,分赃不均是容易出人命的,这叫从内部瓦解对方。
果然孙有才看向孙三娘的目光很不是友善,分账不均是可以肯定的。
感受到孙有才的目光,孙三娘急忙解释道:“大老爷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前两天晚上他打坏了我店里的好多桌椅板凳,于是我就偷偷留下点银子”。
孙有才很是生气,自己是要拿九成的,额,不,昨天晚上孙三娘陪自己睡了一夜,改为八点九成,她偷留的银子里面就有自己的八点九成。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地主家也缺粮啊,孙有才很生气,他决定还是九成。女人嘛,不能惯着。
突然王不死又匍匐在地,“大老爷,我冤枉呐“。
全场再一次错愕,不是已经无法证明嘛,怎么着,难道这小子不是真正的男人,跟郝连德一样。
远在应天府的郝连德刚刚给圣上汇报完情况,就开始不停的打喷嚏。
不等孙有才询问,王不死就急忙解释道:“大老爷,刚才她说我是身无分文,她见我可怜才让我住进客栈,还给了我吃的,可是现在呢,她留下了一点银子,请问孙三娘,我这银子是从哪里来的”。
这属于前后矛盾,可以证明的是,孙三娘说了谎。
孙有才一听,也很有道理,现在的人果真智商渐长,不好糊弄了啊,于是把目光转向孙三娘,问道:“这你作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