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名道姓,张松鹤也想装疯卖傻都不成,只能是为难的出列,面部表情憋尿二十四个小时都不会如此悲苦,“圣,圣上,微臣也是文官”。
“你可是组织过乡勇,对于如何招募士卒,筹备粮草应该懂些,不防说出来听听”。
“这,这,”
张松鹤不知道如何说起,说是组织乡勇抵抗土匪,无非就是张家族亲以及佃户,都是靠着张家吃饭了,招呼一声也就是了,不来的明年就别想种张家的地了,而那些土匪,也不过是吃不饱饭的苦哈哈,哪里会有战力。基本上一击就破。
“圣上,您让一个搞祭祀的人发表兵事看法,您这不是难为人嘛”!终于张驴子坐不住了,主动站出来,“打仗无非打的就是银子,兵器甲胄要要银子,人吃马嚼要银子,只要有银子,打仗有何难的,想当年,老子在蒙古时,”
“咳咳”镇国公打断了忆往昔峥嵘岁月的张驴子,“圣上,血月出现必有兵事,不过老臣看到的血月颜色稍微淡一些,发生兵事的可能性比较低,就算是有兵事,我大明帝国待甲之士百万,何人可以抗衡,有圣上的英明领导,我们必将胜利”。
“哎呀,”朱熹洛一拍龙椅扶手,“镇国公你为何不早说,害的朕以为兵事就在三两日之内”。
听到兵事发生的可能不是百分百,朱熹洛终于是放心下来,毕竟自己辛苦了大半辈子,不想在拼命了,当然了就算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朱熹洛还会相信幸运女神会眷顾自己,发生的也会是那剩下的百分之一概率。
当然,开心的不仅仅有朱熹洛,还有堂下的众人,头悬梁锥刺股,挖空心思的往上爬,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他们可不是想找事做的。听到兵事极大可能不发生,众位官员的笑容写在脸上。
看到老朱家的奴才如此与自己一条心,朱熹洛很是欣慰,肉包子没有白喂了狗,他们还是有良心的。
“圣上乃是真龙天子,自有上天保佑,一会回去,老臣就组织祭祀活动,让那百分之一的安全隐患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哈,爱卿有心了,”摸了摸自己的呼吸,朱熹洛很是高兴,“祭祀是很有必要的,这样朕再拿出三千,不,五千两,户部再拿出五千两,祭祀活动不能吝啬了,'
"老臣遵旨,回去老臣就招呼礼部所有官员,仔细斟酌,制定出既省银子又能让上天满意的祭祀活动,"这可是飞来横财啊,这不过年的采买银子又有了,张松鹤很开心,做官就要做大佬,大佬就做有油水的大佬,不然人生岂不白活。
危险解除,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却有人闷闷不乐,
老子大明帝国第一辩才,自己可是在弹劾啊,为什么话题偏得如此之远。
“圣上,微臣弹劾定国公”。梅良心大声喊道。
卧槽,话题又回来了,众位的心也被拉了回来。
“梅御史,你弹劾的很好”不等朱熹洛答话,钱宋又主动下场“定国公之过无从抵赖,但几位大臣的责任也不小,各地的父母官,吏部尚书,刑部尚书,礼部尚书,包括老夫这个户部尚书,众人之过,岂能有一人承担,老臣有罪还请圣上责罚”。
钱宋主动认罪虽然有些强词夺理,断章取义,但是事情就怕比较,人家户部尚书都能主动承认,并且甘愿受罚,你们几位尚书为什么就不行,李玉堂几人觉得自己根本就无罪,这是无妄之灾,但他们也不能反驳,只能走出班抱拳告罪,“请,圣上责罚”。
“这,”朱熹洛有些为难了,毕竟这些人可都是朝堂重臣,杀肯定是不能杀的,当然了,失职之罪也不用掉脑袋,但是打板子吧,估计有人会熬不住,关几天监牢吧,不痛不痒,自己还要管饭,想来想去,朱熹洛突然春光,不,灵光乍现,“几人大人在其位不谋其政,导致将士无护身之甲胄,无御敌之兵刃,无数将士白白牺牲,罪该当诛,然念你们于国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战死官兵的抚恤银子你们出了,并且沿海卫所的兵器甲胄也有你们负责,必须达到甲胄五成在身,兵器八成与士卒。每人先支付十万两,不够的再补”。
虽然都是苦哈哈的百姓才会从军,但他们也不是铜墙铁壁,他们也是凡胎肉身,流血会疼,脑袋掉了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