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堂急中生智,双手刚想抱拳行礼,突然身体一个踉跄,趴倒在地,很不幸,李玉堂是脸先着的地,
额,李玉堂痛的差一点昏过去,原本是自己假装蝶跌倒,在摔倒的过程中,双手巧妙的支持一下,只是,好吧,这么大的岁数了,李玉堂的传入神经还能正常工作,脑袋也接受到信号,只是传出神经不健康了,身体没跟上,结果,老李受伤了。
虽然不愿意早起,但死党礼部尚书,刑部尚书,还有小李李近臣还是来了,虽然来到不是最早的,但也不是最晚了,站在人群中一直等待这李玉堂的到来,在等了如此久的时间李玉堂还没有出现,三人就知道李玉堂又装逼了,而且很明显装过头了,今日李玉堂必定会受到责罚,不过万万没想到的是在这已经是无法挽救的局面,李玉堂这位朝中宿老愣是撕开了一条路,这条路可以代表生,也可以代表升,生命,升官。
对自己如此的狠,活该他官做的如此之大,三人心中敬佩不已,更是为能够拥有如此机智的盟友而沾沾自喜,瞧,那帮大字不识的武官,只知道埋头干工作,有何用,没有演技的官员活该你一辈子都举步不前。
盟友就如恋人般,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也会心照不宣的穿同一款色的裤衩,见到李玉堂演戏如此卖力,三位怎么能无动于衷,安心做一位看客。
三人都不约而同的冲出人群,搀扶起地上,已经额头出血的李玉堂。
“哎呀,李大人,本官给你说过多少次了,您年纪大了,不要在彻夜埋头于案牍”礼部尚书张松鹤劝道。
“是啊,李大人,昨日早晨接到城外百姓举报五城兵马司的兵士们纵马过市,踩坏了庄稼,本官连夜彻查到夜半时分,路过大人府上,那时看到您的卧房还亮着灯火,定是又熬夜加班了”。刑部尚书刘文正也是聪明人,一箭三雕,维护了李玉堂的同时,举报了五城兵马司,又表现了自己加班加点为百姓的优秀品质,不愧是冤假错案的缔造者,脑袋就是活络。
内阁成员李近臣是文官体系领导者最年轻的,表现的机会也是最少的,而且尊老爱幼的传统让他不好意思抢在几位大哥哥面前,见二人表现结束,李近臣也想刷一波存在感,毕竟虽然内阁成员地位是挺高的,但福利待遇还是与几位尚书相差甚远,李近臣也想权力银子一起抓。
“李大人如此年迈依然奋斗在最前面,每日工作至丑时,下官汗颜,每日工作至夜半子时下官就会上床休息,着实懈怠了”,
好吧,一个个都是工作狂魔,好在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否则大明帝国能干的官员会更多。
用鲜血与痛搭建起来的戏台,而且各位搭戏的人也已经就位,李玉堂这位男主马上登场,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迹,“穿着这身朝服就有了这份责任,哪怕老臣累死在案牍前也绝无怨言,大明帝国地域辽阔,百姓亿万,事情繁杂且多,然而事事关乎江山社稷,老臣不敢懈怠,生怕自己的懈怠贻误了大事,愧对圣上的信任,那时老臣虽死也难赎其罪”。
张驴子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李老头加班到深夜,呵呵,这比母上上树,公鸡产蛋还要令人吃惊。如果不是倭寇袭扰沿海卫所让当今圣上很是愤怒,张驴子一定会报以老拳,叫李老匹夫做一个诚实的人。
自古皆是如此,钱宋早已经习惯,每次大型朝会,这几位不作妖是不可能的。不要觉得小姐换上保守的衣服就是改邪归正,那件朝服只能遮挡身体的脏,却无法擦净内心。
定国公宋钱,好吧,最近刚刚得到了一副汤药,正想着何时尝试呢。李老头作妖,笑一次也就习惯了。
过犹不及,表现的差不多了,李玉堂也是在张松鹤三人的搀扶下颤巍巍的站起身,双手抱拳,“参见圣上,请赎老臣弄脏朝服之罪”。
都见血了,朱熹洛哪能责怪,衣服脏了就洗洗得了,“无妨,朕恕你无罪”。
“谢圣上”,李玉堂抱拳继续告罪“昨日处理公文至深夜,以至于延误了圣上相召,老臣死罪,还请圣上责罚”,
说完就要跪下,毕竟是让当今圣上等了这么久的时间,虽然都是戏,但李玉堂追求完美,不能落人口实,文官领袖就是如此的严格要求自己。
原本还一肚子气的朱熹洛,在得知事出有因,而且还是为了自己为了大明帝国为了大明帝国的百姓,人家加班加点的工作,还不要加班费,这样的小弟哪里找,朱熹洛岂会还有气,急忙招呼,“快快扶起李大人,李大人公忠体国,用残躯为大明帝国流血流汗,不但无过,反而有功,如果我大明帝国的官员都如李大人般,何愁我大明帝国不兴”
听到朱熹洛说道残躯,李玉堂身体微微动了动,眼角看了看郝连德,然后低下头,“圣上谬赞,这些都是老臣应该做的”。
“李大人,工作可以慢慢来,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朕离不开你,你要爱惜自己,朕还想与你君臣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