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王不死顿时茅塞顿开,“尼玛,这就是破鞋的由来”。
“《易经?系辞》中说:“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女子男子之附庸也,有礼之女不出深闺,而你却整日抛头露面,岂非良家女子所谓。”
众位读书之人纷纷响应,很多人也是跟随吴廉的脚步,慷慨的脱下了自己的鞋,刹那间,审案大厅就成了臭鞋头子的海洋。
不是所有的读书人都腰缠万贯,有的人那鞋已经穿了整个冬天了,那味道别提有多酸爽了,如果不是肾不好的人消化系统都比较强悍,不然刘文正中午吃的清蒸鲈鱼都吐了出来。
“大家都住手,乱丢鞋子,成何体统”刘文正郝连德出言制止,毕竟太监都爱干净,受不了那味道。
“哎,郝连公公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读书人可是大明帝国的未来,他们的所言所行代表的也是他们的心声,不能阻止”刘文正捋须,“胡汉大,记住,一定一字不落的记录,他们的动作要用修饰词,事后本官要面呈圣上”。
郝连德满脸的鄙视“一群在青楼谈三从四德礼义廉耻的读书人,他们的所作所为有必要告诉圣上,这不是给圣上添堵嘛”
好在有王不死在场,也避免了苗翠花受臭鞋凌辱,
娘家的恶语诽谤,婆家的颠倒黑白。苗翠花如同行尸走肉,整个儿人没有了一丝生气。
荒田无人耕,一耕有人争,肚里无食无人知,身上无衣受人欺,合伙租船船会漏,两家喂驴驴会瘦,一切都是关系,一切都是利益,利益在哪里,人心也会在哪里。
首选说一说这几位证人,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不明白着嘛,自然是利益。苗百花因为苗菊花的出生弃家荡产,而因为生个儿子,苗百花的教育有些放养,以至于苗菊花想成了大手大脚的消费习惯,苗翠花的彩礼早就花光,据说苗妈妈听说在南边一个叫缅甸的国家,普通打工人也可以日挣千两,三年前走的,至今未归。生活出现了困难,谢小东愿意出银子,自然让他们做什么他们都愿意。一个女人的清白,这重要嘛。又死不了人。
而苟拿耗子与苟不理同样也是因为钱,苟拿耗子是为了传宗接代留家里的,估计是八字太硬克夫,苟不理还没出生时丈夫就去世了,好在大儿子比较争气有功名在身,靠着朝廷的束脩和同窗的接济也能勉强过活,可是大儿死了之后,家里的情况是一日不如一日,二儿子不学无术,整日与狐朋狗友鬼混,也没有个正经营生,这不到了娶妻的年纪,愣是找不媳妇,这不,谢小东就送上了门,慷慨解囊,几百两银子出现,找媳妇不就有希望了。
为了共同的目的,几个熟悉的人再次相聚。
虽然相处不多,但王不死知道苗翠花不是那样的人,”翠花姐,清者自清,我相信你,那些人的胡言乱语你就当放屁”。
女人懂得女人,同样身为女人的张静蕙冷冰冰以及小绿三人深知清白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性,三人为之动容,日久见人心,日久心换心。
“委屈翠花姐了”冷冰冰眼中有泪。
张静蕙同样如此,“她对相公的恩情,我们姐们终身不忘”。
“嗯。’冷冰冰点头,恶狠狠的盯着那帮道貌岸然之徒,“我去撕烂这帮人的狗嘴'.
轻轻的拉住冷冰冰,张静蕙摇头“天理昭昭,对就是对,没做就是没做”。
且听,且忘,且随风,且行,且看,且从容。可有,可无,可去,可留,取舍之间,便是人生。
“大人,人品如此卑劣不堪的人,她怎么能作证人,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谁能保证她证词的真实性”。谢小东补刀。
如此陷害良家妇女的事情,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这是钱很多从没想过的,看到苗翠花怯弱无助的模样,钱很多一阵阵心寒,“大明帝国这是怎么了,恶人当道,好人就要受到欺负,黎明前的黑暗,可是黑暗有多久,黎明又何时到来”。
如果有人如此冤枉自己,王不死根本就不会狡辩,没有避风港湾的生活,我愿乘风破浪终会见到光,再者说了,身为男人,谁没有一颗‘海王’的心,大海很大,可以包藏万人,不需解释,我就是这么的牛逼,我独我。
但受害者是苗翠花,一个有感情重清白的女子。海压竹枝低复举,风吹山角毁晦还明。乌云终将消散,黑暗终将过去,万丈光芒在等着你,可是等待的时间也是一种煎熬。
终于王不死忍不住了,看着奸计得逞笑的他亲妈都认不出的谢小东,王不死竖起中指“谢小东,卧槽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