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专家学者,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们,一次次苦口婆心的教育我们,要有情怀,要无私奉献的割舍,金钱买不回时间,买不回昨天,更无法挽留离开的初恋,金钱就是王八蛋,一日三餐足矣,无需在上面浪费所有的精力。
可是无数次被现实打脸告诉我们,腰包空空,寸步难行。
如果有钱你可以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的烦恼,而剩下的百分之一无法满足那是因为你的银子还不是足够的多。
如果王不死是个穷鬼,温饱难以为继,那么他的坐牢就仅仅是字面意思那就是坐牢。暗无天日,忍饥受饿,还要无时无刻准备衙役们的虐待。
可是王不死有钱那就另当别论了,牢房也是堪比五星级酒店的标准,据说这是为了那些尚书侍郎准备的,只是大明帝国的尚书侍郎都是奉公守法的青天大老爷,他们从来都不会违法乱纪假公济私贪污受贿,因此这个单间一直没有用过。沾了富甲一方的光,王不死有幸住了进来。
因为富甲一方提出,在监牢待着有些无聊寂寞,于是牢头特地从刑部衙门借了一台电视机,里面正播放着当红影星张静君的古装剧。
剔了剔牙,富甲一方慵懒的靠在床上,“王不死啊,最近肉吃的有点多了,下顿要不清单一些”。
一个小马扎摆在床边,王不死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随口答道“行,师父你想吃什么都行”。
“嗯,你的孝心为师感受到了”
这时候牢头来到了栅栏前,敲了敲栅栏,语气谄媚,像极了下级拜见上级领导“你好,帝师,小的打扰一下”。
“有屁快放,不要打扰老头子看电视”。非亲非故的,而且干的还不是体面的工作,富甲一方也没有好脸色。
“是是是,小的马上就放,”双手不停地搓着,牢头有点为难“那啥,帝师,你看你老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天半了,吃饭交银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要不你把这两天的饭钱先结一下”。
虽然按照朝廷规制,坐牢的犯人每天的伙食费由朝廷负担,只是一直以来大明帝国财政都很紧张,每年到账的银子不足三成,而且刑部尚书家里也需要开销一部分,因此刑部大牢到手的银子最多有一成。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犯人一日两餐,一餐一个馍馍,因为银子不足的原因,一个犯人只能五天吃一个馍馍。因此犯人们的伙食有着严格的标准,吃饱是不可能的,想吃饱就需要自己掏银子买。这也是刑部大牢衙役们的一项重要收入,如果机灵一点,运气爆棚碰到家资颇丰的犯人,衙役们的收入足可抵上自己一年的工钱。因此这样的犯人也是大家最喜欢的。
可是如果遇到背景深厚的衙役可就倒霉了,小心的伺候还没有好处。例如像富甲一方这样的,无官无职好像还无财,而且自己还不敢招惹,需要当成祖宗供着。
看着自己手里的账单,牢头是一阵阵心悸,短短一天半的时间,这位帝师老爷就吃了三只鸡,两个猪肘子,四条鱼以及十斤绿菜。粗略算一下这价格已经是几百两,足足是刑部大牢一个多月的伙食支出。如果这些银子找补不回来,也就是说后来几个月,其他的犯人们就只能是吃草,嗯,还是枯草。
刑部大牢死几个犯人这是很寻常的事情,不死人这才是不正常,可是如果一次性饿死几十几百个犯人,这性质可就变了,好一点的解决办法就是这伙食费自己掏腰包补齐,差一点那就是把自己煮了给犯人们吃。
两种结果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于是牢头只能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走上要账的危险道路。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老子吃饭还要掏银子,你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子去皇宫吃饭那都是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谁敢问我要银子”。
语气极度嚣张,当然了人家富甲一方有底气,说的也都是事实,去皇宫吃饭那是不需要掏银子的,朱熹洛还会替富甲一方打包。
“额,这这这,爷,不要开玩笑好不好,小的胆小,你当时可不是这样说的”,牢头的脸色很难看,复习了一夜的英语,第二天你却跟我说考数学,热情降了温,冻碎了我的心。
“老头子我从来不开玩笑,”
“可,可是,这些饭菜你都吃了啊,”。
“废话,老头子虽然年纪大,但又不傻,有好吃的不吃难道留着喂狗”,富甲一方理直气壮,大鱼大肉珍馐美味是有些浪费,可是不吃岂不是更加的浪费。这样会把狗的胃口养叼。
噗通,牢头跪在地上,没有任何的感情酝酿,更没有往自己的眼睛抹辣椒油,那眼泪如断了线的玉珠扑通扑通的往下掉,如果不是地面是青石的,估计都能砸出几个坑,当然水滴石穿,牢头也是有机会创造迪尼斯世界纪录的。
“爷,不带这样玩的,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都指望着我过活呢,您这一天半的伙食费就几百两,小的还是在酒楼赊欠着的,小的也没有银子还啊”。
为了讨好富甲一方,让他安心的老老实实的待着,而且刑部尚书刘文正刘大人也是下过指示,只要不把刑部大牢拆了,帝师干什么都行,因此在富甲一方提出刑部大牢的伙食有点差之后,牢头自告奋勇的为富甲一方点了外卖,拍马屁马舒服了,可是主子要破财了,想一想牢头都不甘心,要不,找刘大人报账,嗯,估计很悬。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打算掏银子,我以为是你请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