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哪种”
“好吧,一个是死,一个是生不如死,哪种都不是可以的选择”。
老不死乖乖的闭嘴,看来只能是找自己的爱徒酒鬼了,只是最近他老是躲着自己,这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为风流鸡付钱的都是他,不应该吧,师徒感情怎么能用金钱衡量。
“好了,城门开了,准备工作”打起精神,富甲一方很快进入状态。
“师父,今天徒弟扮演傻儿子还是病儿子”。毕竟自己是老了才乞讨的,专业技能不过关,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地方,何种状态才能收获土豪的同情,资深乞丐富甲一方最有发言权。
富甲一方掐指一算“昨天刚刚下完雪,躺在地上演病儿子应该更有状态,地上凉也更符合病儿子的气质,保准有收入”。
要知道为了符合乞讨的人设,老不死现在穿着还是单衣,这躺在地上虽然有稻草,但那感觉应该是从脚尖一直凉到脑门吧,
“师父,这地上寒气比较重”。
“不冷,老子让你躺在地上做什么”,一个神龙摆尾,老不死被富甲一方扫倒在地。
好吧,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老不死这么大岁数的人躺在地上冻死也无妨。
城门大开,城外的百姓也陆陆续续的进城。
“快点躺好,有人来了”,富甲一方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可怜可怜我吧,可怜我白发苍苍,儿子却身患重病,无钱医治,小老儿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天道不公,苍天无眼啊,求求大哥大姐大婶大娘给点银子救命吧”。
好吧,能够当富甲一方的大哥真不容易,大婶大娘指定是遇见鬼了。
“咦,他儿子都病了大半年了怎么还没死?”路人甲好奇。
“不对,我记得上次他儿子不是傻子嘛”?路人乙有疑问。
“可能,傻儿子又病了吧,哎,真可怜”路人丙提出可能的猜测,随便给予同情。
好吧,遇见熟人了,富甲一方有些尴尬,停止了哭喊。
大明帝国虽大,可是每天进城的也就那么些百姓商人,见过三位面都会有些印象,何况富甲一方半年都没挪窝了。又怎么会没人认出来。只是很多时候大家都挺忙,忙着养家糊口忙着衣食无忧,与自己生活无关的人与事,无暇顾及。
慢慢的太阳升起,慢慢的太阳爬到头顶,大半天过去了,看到面前空空的碗,富甲一方又是一阵颓废,一脚踢在老不死的屁股上,骂咧咧道“笨蛋玩意,演傻儿子傻儿子不像,演病儿子病儿子不像,要你有啥用,”
“又怪我,我又不是教坊司毕业的专业演员,”老不死很委屈,
“不怪你难道怪我”,师父怎么会有错,有错的永远都是徒弟,就这么天经地义理直气壮,徒弟是永远比不上师父的。弟子不得与师争口,那是大逆不道。
“师父,其实我觉得吧,咱们应该换个地方,”看了看四周,老不死继续解释道“这半年来我们一直在这里要饭的,”
富甲一方老脸一横“请注意你的用词”。
“额,好吧,是乞讨,这半年来这里乞讨的就咱师徒俩,可能大概也许大家都认识咱师徒了,”
有经验的乞丐总是会打一枪喊一个地方,天天求三块钱饭钱,求了好几年,这傻子也知道你是骗人的。
富甲一方仰天长叹,“你以为为师没有想过换地方,小朱朱那小子”
富甲一方口里的小朱朱不是朱悟螚而是朱熹洛,当然换成王不死小朱朱只能是他对朱悟螚的爱称,朱熹洛只能成为老朱朱。
“小朱朱那小子体恤为师,城门人多眼杂,老头子不安全,让我到午门干工作,老头子去了,试营业一天收入倒是不少,可是老头子觉得那些臭不要脸的大臣在羞辱自己,你猜他们每人给师父施舍多少”?
“一两”,老不死猜测道。
让富甲一方放弃自己挚爱的事业,估计朱熹洛也没有那能耐,因此朱熹洛只想把影响降到最低,让富甲一方把工作地点改到了午门,而且为了让富甲一方不至于空碗而归还特地吩咐那帮大臣每天多少施舍一些,毕竟帝师还要乞讨不知道实情的是会戳自己脊梁骨的。
“鸡毛,一文钱,你说说一文钱能干个什么,一文钱大明帝国差不多都快停止流通了,这不是侮辱人嘛,那帮臭不要脸的大臣,我问候他们家祖宗。徒弟你说我还会去午门那里找羞辱嘛”。
“自然不能,师父,乞丐也是有骨气的,不能受嗟来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