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要不叫你大哥吧”,王不死坏坏的笑,指了指谢小东“刚才你那宝贝儿子认我做了干爹”。
“你放屁,你胡说”现在有自己的爹在,狗仗人势,谢小东的胆气也壮了,自己权宜之计做出的选择也就不会在承认。干爹破产了,干儿女只能换干爹。
“王不死,你休要胡言,我儿子天资聪颖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岂会做出人一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做干爹这种混账事,本官告诉你我儿子可是学孔孟的”。谢向荣面色通红,排除高血压的可能,估计是气的。自己还没死了,自己儿子认什么干爹。
“是真的,男主不骗人”。
“是你逼我的,我不答应你就打我”。
“哼,王不死,身为商贾末等贱民见利忘义之辈,竟敢欺辱官宦之子,而且还打伤外国友人,我天朝上国乃仁义礼善之邦,岂能如此残暴对待,你敢当何罪”。谢向荣面色凌然,如果只看面相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王不死与英国公府合伙做生意,谢向荣也是有所耳闻,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商人都是见利忘义毫无人性唯利是图,英国公府与之合作也只是为了利益,他不认为英国公府会为了一个商贾出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商人每天杀十个都可以坚持一百年,想和英国公府做生意的商人多的是,英国公应该会有很多的替代选择。
现在自己证据确凿,有人证,有物证,被害者的伤也不是假的,为了自己松江府老大的脸面,谢向荣觉得不弄死这商贾实在对不起松江府百姓对自己的爱戴,当然了爽歪歪搓澡堂子那事情,借此杀人灭口也是挺好的。
“谢大人不问青红皂白,听信一面之词就给我定罪岂不是拿《大明律》为儿戏,”王不死双手环胸,面色冷然“你家公子与那位倭寇竟然公然调戏良家女子,并且还想撕衣凌辱,”指了指苗翠花王不死接着说道“这位就是苦主,而我就是证人”。
朝廷四品大员,天一般的存在,哪怕是面对小小的里正苗翠花都不敢大声说话,可是今天苗翠花没有退缩,为了自己,也是为了一次次救自己的人。
“大老爷,我可以证明,是他们二人想要欺负我,这位公子出手相助”。
“听到了吧,谢大人,按照《大明律》欺负妇女者,可当场杖毙,而施暴者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王不死丝毫不让步。
事实上,身为穿越者,与人为善是可以安稳活到寿终正寝最合适的选择。王不死也没想过与谢向荣撕破脸,自己只想安安稳稳的做生意,发财致富奔小康,只是为了合法娶妻,很明显就算成为大明帝国首富也无济于事,因此王不死现在想要名气就要拿谢向荣当垫脚石,一个卑贱的商人打了知府大人家的公子却毫发无伤,这是八十老妪生孩子多么稀罕的事情,王不死足可以名扬大明帝国,松江府府志绝对会留下自己的名字。更何况在百姓的言语中王不死得知这一家人没好人,老的就知道往自己口袋里楼银子没为百姓做一件好事,小的更是,吃喝嫖赌无恶不作,两人多活一天松江府的百姓就要少活十年,因此王不死也没有任何的负罪感。
“爹,我没有,他们在撒谎,他们在诬陷我,我没有做,爹,你知道,我还是个雏,就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有摸过,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禽兽之事,爹也时常教导,权力来之于民,用之于民,身为官宦之家更要以身作则,严格要求自己,读史诵经教化百姓,了解他们的所需所想,视百姓为父母,为了他们能够生活幸福美满抛头颅洒热血我谢小东毫不畏惧更不落于人后,爹你想想我岂能做出那种事情”满嘴跑火车的谢小东脸不红气不喘据理狡辩。如果谢小东不是不学无术,肚子了没墨水,诵读几首诗词更能凸显自己的无辜。
自己儿子啥德行自己能不知道,那可是自己提供的蝌蚪,谢小东的话谢向荣一项只当是放屁,只是今天谢向荣满心欢喜更为自己儿子在自己的谆谆教导之下成长如此之快而感到开心和欣慰,想要升官发财成为人上人不需要你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不需要你有治国安邦之能,只需要你脸皮厚睁眼说瞎话强过他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该捧的人不要脸的捧,该打压的人也毫不犹豫,看到儿子如此表现已经具备一位朝廷官员的第一要素,谢向荣愉快的接下儿子的屁话,“我儿天性淳朴,安守本分,松江府百姓那都是知道的,岂会做出那种事情,”。
“我有证人”。
“证人也有可能是假的”看了看苗翠花,明眸皓齿,秀色可餐,二十五六岁正是女人最有味道的年纪,老男人多有色心,谢向荣不经意间咽了咽口水,虽然身为松江知府但也没有睡过苗翠花这样的美人儿,谢向荣有些心动,不过多年的官场生涯,定力还是有的,“我看此女子面相,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谁知道是不是见我儿是官宦之家就勾引我儿,岂知我儿不从就想着诬陷我儿,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来人将此女子带走,到了我松江府不信你不说真话”。
“不,我说的都真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个长得好看的女人遇到不讲理的官员再有理的证言证人也都毫无用处。官字两张口,什么话都是他们说的。
“我看谁敢动手”王不死上前,挡在苗翠花身前。一位如花似玉的女人到了松江府,王不死确定自己明天就能见到一具衣衫不整的死尸。对于大明帝国的官员王不死信心很足。
“好了,谢大人"原本很简单的事情越闹越复杂,龟田十八太郎是死是活钱很多不是很介意,不过苗翠花是王不死的朋友,朋友的朋友受到不公平的对待钱很多也不想看到,钱很多开口了,“事情不大,算了如何”。
钱很多是不想开口的,虽然身为钱国公府的大公子,但是这松江府毕竟不是自己家的封地,自己插手松江府事宜也算是越权,那些喜欢嚼舌的御史又会有话题。只是看到谢向荣要动手,钱很多还是站了出来。
就像谢向荣不相信王不死与英国公府的交情有多深一样,谢向荣早已经看到钱更多,但他也不相信钱家人和王不死会有多少瓜葛,钱家大公子没有进入官场而是进入了商场谢向荣也有所耳闻,钱很多在此无非是谈生意,也是为了利益,商人的感情能有多深,这家不行换下一家就是,因此谢向荣也没有在意钱很多的存在。直到钱很多开口。
“哦,原来是钱公子,恕下官眼拙尽然没有认出公子,请公子饶恕”。谢向荣双拳抱胸作揖。
钱很多回礼“谢大人,事情你我心知肚明,闹大了,大家都不好,不如,,”。
“哈哈,一切听钱公子便是”。
官场老狐狸也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英国公钱国公还是都不得罪的好。虽然自己的靠山与他们也不对付,但身在官场不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嘛,没有多少好处的事情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夜已深,本官就不打扰钱公子用餐,请公子代为向镇国公问好,告辞”
“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