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风霆吓地赶紧起了身,走到他母亲身旁,骆雪儿更是夸张,梨花带雨地蹲下,“姑妈,姑妈,您没事吧,您千万别吓雪儿。”
恩慈皱眉看了许久,怎么有些人不管过多久,还是依然未变,今天“老妖婆”的招式还是老一套,该改一改了吧!
柳诗月嘴角嘲讽,夏平津推了推眼镜框,觉得这戏份十足,奥斯卡最女主角!杭霆毅站了起来,拨打了12,他这个继子很乖的,戏要演全套才行啊……。
12滴滴嘟嘟地来了,陈菊香被送上了救护车,杭风霆和骆雪儿陪同着一起走了,杭霆毅看着远去地救护车,眼神迷离,回忆起往昔,抬头清风明月,拳头都握紧了。
杭恩慈不知何时站在了杭霆毅身后,她感叹道:“真是往昔不堪回首月明中。”杭霆毅回头,风吹起女人微卷的长发,女人冲着他巧笑倩兮。
杭霆毅和杭恩慈重新回到餐桌,夏平津不知在讲什么,柳诗月笑的花枝乱颤的,咯咯咯很清脆明朗的笑声。
男人走了过来,恩慈先一步坐下,柳诗月抬头看了看眼眸讳莫如深地杭霆毅,止了笑,夏平津则是清了清喉咙,恩慈则低头继续埋头造饭。
夏平津推了推眼镜框,倒了一杯酒,举起来道:“霆毅,我敬你一杯。”
杭霆毅举杯,两个人一起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两个男人都有些醉了,喝的是国窖1573,恩慈买的,她说听着这酒的名字就是那么“朴蕊提”。
柳诗月结了账,给杭霆毅的司机车仁寿打了电话,电话接通,车仁寿尊敬地道:“林小姐,我是老仁,有何吩咐?”原来这些年车仁寿还一直保存着林氏大小姐的电话。
“霆毅喝多了,我们在xxx徽菜馆,麻烦您开车过来接他一趟。”女人有些感动,有些莫名的心酸地对着车仁寿说道。
“林小姐,我马上就到,请稍等一会儿。”
恩慈拿出手机,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一串一串阿拉伯数字。
恩慈眼波流转,她抬头看着诗月道:“我晚上有些事,就不回去了……。”
诗月看着拿起手包的恩慈道:“开车慢点,注意安全。”
恩慈点头,微笑着道:“会的。”转身对着夏平津道:“夏叔,回去了喝杯茶再睡觉哦。”
“丫头片子,夏叔听你的就是。”夏平津乐呵呵地回道。
华灯初上,万家灯火,一泓喷泉的池水旁,恩慈看见了戴着鸭舌帽的陈覃海。
女人小跑几步,离男人三步远的位置站定,男人笑意连连地看着恩慈,手里拿着两块烤红薯。
二人坐在广场的长椅上,恩慈看着来来往往地人群,咬了一口烤红薯,记忆中的美味。
陈阿大在恩慈手里写道:“弋景洪来a市了。”
恩慈吧唧了吧唧嘴,放下红薯,拿起男人的手写道:“知道住哪吗?我们请他吃个饭如何?”
恩慈写完拿起红薯继续啃着,陈阿大弹了恩慈脑门一下,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也不能怪他,他不笑的时候,眼睛有时候看着也像睡着了……。
初秋的空气吸在肺里是舒爽的,怪不得老中医都说秋季养肺的季节,恩慈挎着陈阿大的胳膊,行走在载满了香樟树的林荫马路上。
陈阿大看了看上山的山坡,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赫鹿给恩慈刻的旋转木马,很小的一个。
恩慈要打开,陈阿大制止了,在恩慈手心写道:“赫鹿送你的生日礼物,明天再打开看。”
恩慈眼睛眨了又眨,忽闪忽闪亮晶晶的,没想到小家伙挺有心的。
阿大又写道:“感动了吗?我也很欣慰,臭小子终于长大了一点点。”陈阿大写完,嘴眼眉梢都带着笑意。
恩慈有些想那孩子了,她挺不称职的,之前去参加陈菊香的银婚纪念,还是陈阿大去接的赫鹿。
恩慈在阿大的手心写道:“明天你们可以出来和我一起过生日吗?”女人很期盼的眼神。
阿大有些为难,山海命他监视着骆家的一举一动,他今天可是开了小差的。
阿大揉了揉恩慈的头发。在女人手心写道:“过几天给你补如何?”
恩慈眨巴着大眼睛,在阿大手心写道:“阿大,谢谢你。”恩慈觉得自己很矫情,应该拉出去枪毙!
阿大微笑着,再次揉了揉恩慈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