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上香颇有些尴尬,还没说话,莫莱西和杭风霆不知何时跳完了舞走了过来,莫莱西的脸颊微红,额头有薄薄的细密汗珠,也许是刚跳完舞了的缘故。
“呼市?那么远,你是在这边上大学认识的羽贺吗?”莫莱西好奇的问道。
恩慈正要回答不是,冯羽贺站了起来,从恩慈穿着的西服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了莫莱西,“冯羽贺,莫小姐好。”说完伸出了白皙的右手,莫莱西接过名片,觉得有些微烫手,她看着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轻轻缓缓地握了一下。
杭风霆眉头紧锁的看着宽大西服里包裹着的女人,只见女子眉眼带笑,两只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柔情款款的看了他一眼,转瞬即逝。仿佛他看错了一般。
有其他桌子上的人举了举杯喊了一句孙先生,孙上香道:“先失陪,大家今晚开心快乐。”庄重典雅的走到了那桌客人的桌子旁。
羽贺看着杭风霆,嘴角上扬揶揄道“宝贝儿,还不起来见过杭大少,杭氏集团的唯一嫡子。”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对着杭风霆。可是那厮冷酷的脸一动未动。杭风霆早已不是六年前的那个少年了,都说杭家少爷少年老成,不苟言笑,做事雷厉风行,看来不动声色也是此人一大专项。
恩慈皱眉,看着剑拔弩张的羽贺,轻站起身从她的稻草人手包里拿出一张紫色带蔷薇花图案的名片,“杭恩慈见过杭少爷。”女人瘦弱苍白皮包骨的细嫩手指轻捏着一张名片,声音低婉,神色有些凝重,微低着头。
杭风霆眉毛动了动,他不打算接过,他理了理莫莱西耳边的碎发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
莫莱西小女人姿态尽显娇羞道:“好。”
冯羽贺看着相携而去的两人,拳头握了紧紧了松,恩慈倒是没事人一样,把名片重新放进了手包里。看着僵硬的羽贺道:“出师未捷,莫要生气,要不然就会变成出师未捷身先死!”
冯羽贺嘴角抽了抽,双手握住了恩慈的手,女人手指冰凉,羽贺给女人搓了搓道:“走吧,回去之后无论诗月做什么说什么都不要在意。”
恩慈低着头略有些落寞道:“羽贺,你说一千万是不是白给我花了,这rb的整形医师就是不如法国的好!当初去法国就好了。”
冯羽贺脑门起了三条很深的黑线,颇为壮观得看着女人道了一句:“纳溪,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
恩慈则是竖起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虚的手势,“是恩慈,杭恩慈。”说完温柔的冲着羽贺笑了笑。
曲终人散,在回去的路上,恩慈抱着捧花儿睡着了,别墅区的山上公路两侧亮了灯,羽贺在后视镜里看着睡的香甜的女人,脑中想起了语文老师讲的,“不知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女子抬起头,拢了拢耳朵边的头发道:“你一会儿回去还是去趟林家最好,娶不了大千金,娶了三千金也不错!”说完就把捧花儿抱进了怀里,捋着捧花儿的毛发。
“什么时候爷需要靠女人发家致富了!”
恩慈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梧桐树,道:“男人何时不需要女人,没有林家,你如何进冯氏集团。”
“恩慈,柳诗月我还知道她情有可原,你呢,为了什么和她一起要这样作践自己!”
“为了生存,为了活着。”这答案够牛逼了吧。
“你们活的可真伟大!”
“生的伟大。死的才能光荣!任重道远,还需加倍努力。”恩慈第一次这样混不吝的瞎掰掰。
冯羽贺看着别墅前的两株铁树,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勿要保重身体。男人都不喜欢太瘦的女人。”说完踩了刹车,熄了火,下车给恩慈开了车门。
“衣服穿着吧,回去了和柳诗月好好解释,早些休息,明天市里要投标时代广场不远的那块空地。叶家和杭家包括冯家都会出席,你到时候可以带着江阳一起过去看看。尚氏集团如果做好了将来也能上市。”冯羽贺看着恩慈,他的眼睛里如有繁星璀璨。恩慈扑哧一声笑了,眉眼带笑道:“借你吉言,将来我和你是不是就平起平坐了?”
这女人永远知道怎样往他身上插刀,何时她竟成了他的软肋?不是不在乎的吗?若是当年他珍惜一些,是不是她就不是尚氏集团的董事长了。
羽贺把女人抱进怀里,手轻轻地环着女人的腰道:“若是当年我不走,你会不会在原地等着我?”
恩慈默了默,身体石化,僵硬的推开了男人。转身秀发被风吹起,恩慈紧了紧宽大的西服外套进了别墅的大门。
冯羽贺抬头看着天上的繁星,嘴角苦涩的笑了笑,如果时光能倒流,是不是遗憾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