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蛊还分四大类啊?怎么越听越玄幻?”
“呵呵,周施主不必大惊小怪,蛊毒自古以来一直存在,只是被网络给蒙上了神秘色彩,就如同湘西赶尸一般,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神奇,就跟魔术一样,说穿了也就那么回事。”
善正大师那么多网络不是白看的,也知道“蛊毒”这个东西在界已经烂大街了,因此直接点破了周燊的想法。
周燊点点头说:“噢,大师您继续说。”
善正大师说:“首先是药蛊,其实就是毒药,古代巫医(以前资讯不发达的时候,基本上家在农村地区的都见过,现在那些偏远地区也有那种神神叨叨的巫医从自然界获取的有毒草药或矿物质。”
“巫医下蛊时会把蛊毒放在手里寻机一弹,蛊毒就到被害人身上了,这种手法下的蛊毒都是药蛊。”
“比如从矿石中提取三氧化二砷结晶(砒霜,施蛊时只需将砒霜扣在指甲盖里(巫医都留有长指甲,要害谁只要朝那人饮食里一弹,毒药入水,那人吃掉也就中毒了。”
“这是内施,还有外施。把砒霜结晶研磨成粉,趁被害人睡觉之时撒在他枕头或者被褥上,让被害人自行吸入,同样可使其中毒。”
“山林茂密之处获取毒药不难,雷公藤、剪刀树、乌头碱、断肠草等遍地都是,样样可以致人死命。施药蛊之人如果想轻微惩罚被害人,那就把药量下轻些,如果想谋取人性命,那就加大药量;谋财的话把药量控制在一定范围就行,得手之后便可以上门诊治了。”
周燊闻言,想到了大概三四年级的时候,也就是2年初的时候,当时他们村里就有两位孤寡老人莫名其妙的相继得病。
眼看快要断气了,结果村里有人就找来了一位巫医,在那两位孤寡老人家里跳大神,一家跳了大概五分钟,然后那两个孤寡老人居然神奇的康复了。
一位老人收了5块钱,那5块是两位老人的全部积蓄,不过当时村里人都说,钱没了就算了,只要人在就行。
而那位巫医治好老人后就走掉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当时村里人都讲,那是游历人世间的世外高人,现在想想,可能就是善正大师口中专门用毒药谋财的巫医,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不多不少,一人就收5块?
“第二个就是虫蛊,我看不少玄幻里面都讲,虫蛊是把各种毒虫放在一个罐子里,让它们互相吞噬,最后活下来的那个就是虫蛊,这种说法是不对的。”
“虫蛊确实需要把许多毒虫放在一个容器里面,但决不是让它们自伤残杀,而是尽可能收集够数的毒虫,让它们在容器里生存。”
“由于以前巫医并不精通毒虫养殖方法,也难于创造适宜毒虫生存的环境(让毒虫反季节存活的环境,很多毒虫拿回家,养了一段时间就逐渐死掉,所以他们尽可能多收集毒虫,精心养护,让毒虫存活率高一些,以便随时取用。”
“例如七月份才出现的毒虫,一共捉住1只,到了冬季,自然界里毒虫已经死亡了,家里养护的还剩5只存活,那冬季就可以继续使用,决不是让它们互相残杀,它们自相残杀是无法超越生物极限在短时间内完成进化的。”
周燊暗自点头,“这才对嘛,里面的蛊虫连基本的生物逻辑都不讲。”
顿了一下,善正大师跟着道:“实际上真正的虫蛊,就是利用自然界的寄生虫来伤害别人。这种伤害可以控制,有的寄生虫不危险,仅仅给被害人一点小伤害,并不足以致命,过三两个月就好;而有些却非常危险,可以三四年发作,然后就要了被害人的性命。”
“比如自然界有一种俗称叫“斑蝇”的苍蝇,斑蝇脑袋带有斑点,这种苍蝇从蛹里出来,长了翅膀后只能活十几天。蛹之前是斑蝇的成虫,也就是蛆。这种蛆非常厉害,能寄生在人体之内,通过食取人体结蹄组织生存,斑蝇趴在人皮肤上产了虫卵,幼虫就会钻进人的皮肤里面,无论洗刷还是用钩子钩都很难取出。”
“不过斑蝇不害人命,几个月后幼虫长大就会破皮而出,化蛹,最后变成斑蝇继续下一代的繁衍。最多吃点苦头以及形象上受损,皮肤上多几个小孔洞,生命无碍。”
“斑蝇六七八月份最多,这个时节巫医就要捕捉,捕捉完之后放进阴凉的纱网筐里,里面放些粪便或老鼠尸体,斑蝇以粪便和尸体为食物,也在里面产卵,到了冬冬季斑蝇死掉,虫卵却可以在粪便和老鼠尸体内存活。”
“施虫蛊之时,只要将粪便朝被害人家厕所里面扔一块,那么这个粪便到了一定时节就会孵化出成虫,直至变成斑蝇,谁在厕所里面方便,谁就有感染斑蝇幼虫的可能。”
“另外不放厕所,还可以把生满虫卵的死老鼠扔到被害人家床底下,冬天自然不会出事,等待夏天来临,虫卵孵化,只要被害人在床上睡觉,那么被害人十有八九便会会被斑蝇寄生。”
“嘶嘶……”
听到善正大师的话,周燊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还好,他现在已经到了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化境,这种斑蝇别说钻进他的皮肤里面,就算落在他的身上都不可能。
只是普通人面对这种所谓的“蛊虫”,真得防不胜防。
善正大师跟着说:“自然界类似于斑蝇这样的寄生虫非常多,比如裂头蚴,周施主一定听说过。”
“有些歹毒的巫医会用裂头蚴给人下蛊,会将生满裂头蚴的水参入饮食里面,一旦吃进肚子里面,裂头蚴就会在人的身体里面不断生长,甚至穿过腹腔抵达脑补,在大脑里面寄生,以脑组织为食。”
“裂头蚴从进入身体到人出现明显不适,之间的距离有长有短,有的一多年,有的三四年,中间接触的事物过多,到底是谁下的虫蛊,时间跨度太长,很难抓住凶手。”
“自然界类似的寄生虫数不胜数,比如很多都可以寄生在鱼、虾、螃蟹、牛蛙等水生动物的身体里,只是普通人一般不会去关注,不像那些害人的巫医他们会提取使用。”
接下来善正大师又讲了讲“动物蛊”,其实就是操纵毒物害人,跟三国演义里面曹丕放蛇咬曹冲差不多。
另外所谓的“诅咒术”就是心理暗示,通过各种各样的心理暗示,把人给忽悠瘸了,跟小品卖拐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里面的操作手法要更加细腻,甚至还会辅以精神类的药物。
周燊听完之后顿感大开眼界,有些东西善正大师不说,他是真得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因为以前他也看过网络,蛊毒被蒙上了神秘色彩,虽然他不相信,觉得是吹牛的,但是真正遇到了也会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对其保持该有的敬畏和警惕。
现在那层神秘面纱被揭穿之后,也不过如此。
当然了,“不过如此”只是对于他而言,对于普通人来说,那些手法却可以让他痛不欲生,甚至杀人于无形。
然后周燊询问起了这个喜欢食炁的“史前巨鲎”治疗方法。
善正大师说道:“这种寄生虫我曾在某本古籍里面看过,应该是有解法的,给我一点时间,我去查找一番。”
“好的,麻烦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