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燊行走在欧洲大陆上面。
他花了一个礼拜时间穿过西腊北部城市,来到了人均拥有碉堡最多的国家,也被称为“碉堡王国”的阿尔巴尼亚。
沿着阿尔巴尼亚的海岸线走了四五天,然后一路向东走过北马其顿,来到了“巫妖王”的家乡保加利亚。
之后又一路向东北去了“吸血鬼之乡”罗马尼亚……
期间看到了古老的小镇,一望无垠的平原,清澈见底的湖泊,也见到高耸的山峰、陡峭的悬崖,以及大片大片无人踏足过的原始丛林。
他会停下来看忙碌的蜜蜂采蜜,站在小溪边看水底的游鱼自由自在的嬉戏,躺在悬崖之巅欣赏天地的壮丽雄奇。
也会行走在茂密的原始丛林里面看各种小动物,到那些人迹罕至的溶洞里面去探险。
当然,他也遇到了形形色色的欧洲人。
这些人有些热情、有些冷淡,有些温和谦虚,也有暴躁狂怒,遇到了好心人非要载他一程,邀请他去家里作客,也遇到了拿着刀要他交出身上所有财物的坏人,说着肮脏不堪的话语。
他看到了天真烂漫的孩童,也见识了残酷冷血的嘿帮。
当然,更见到了各个国家的武术家,这些人的功夫有高有低,在北马其顿遇见了一个“半步大圆满”的格斗士,他练习的是毛熊国“桑搏术”,他的搏斗术已经快要突破明劲了。
在保加利亚北部城市索非亚,遇到了一家教“欧洲秘术”的拳馆,这些人用一种特殊的药液浸泡身体,然后配合秘语,竟然可以让拳击手的实力提高一倍。
拳击手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不怕疼不怕累,攻击凶狠歹毒,跟华国古代的“神打术”一样。
他一开始和大部分人一样,以为那个药液里面掺杂了类似于止痛和兴奋j一类的草药,但是实验之后发现,并非如此,在不配合秘语的情况下,泡了药液根本没用。
所以这就很奇怪,他一路上都没有想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另外,他在斯洛伐克遇到了一个尼泊尔苦行僧,对方竟然可以通过打坐、修炼的方式进行辟谷,他观察了对方三天三夜,对方真得滴水未喝、粒米未进。
然后他探测对方身体,发现这个尼泊尔苦行僧,经脉内居然有炁的存在。
虽然很微弱,但确实是炁无疑。
这一发现让他极为惊讶,这个苦行僧没有练武,如果他练武的话,现在最少也是一个明劲巅峰的高手,甚至有可能达到暗劲。
然后他跟这位尼泊尔苦行僧聊了许久。
两个半月后的下午时分,他来到了奥地利维也纳,一个集结了皇家艺术宫殿、骑术学校、艺术画廊、博物馆和公园的城市。
此时已经是十二月中旬,维也纳前两天刚下了一场大雪,道路房屋上到处都是皑皑白雪,天气极为寒冷,路上行人车辆稀少。
马路边的咖啡馆里面有很多游客,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和朋友轻声漫语,还有的单纯只是坐在咖啡馆里面,透露落地玻璃看着外面,静静地享受这份安宁。
周燊沿着马路边慢慢朝前走去,咖啡馆、旅馆以及商店里的人在看他,而他也把这些人当着了沿途的风景。
在经过一家鞋服商店时,一位胖胖的白人女孩从商店里面追了出来,用英语喊道:“嗨,等一下。”
周燊停下来,那个白人女孩拿着一双崭新的运动鞋追上来说:“把鞋子穿上吧,天气这么冷,会把你的脚冻坏。”
沿途的橱窗玻璃里面倒映出了周燊的模样,凌乱的头发、唏嘘的胡渣子,身上黑色工装服被划出了很多道口子,而脚上则不出意外的光着。
他倒不是故意不修边幅,只是经常在荒郊野外行走,没有时间打理头发,而且自己也不好剪,一般的理发店也剪不了,胡子他倒是经常用锋利的匕首刮。
至于衣服就没办法了,他经常去藤蔓密布的原始丛林以及怪石嶙峋的山里和溶洞里面去探险,衣服坏的太快了。
前几天柏英给他打电话,说给他邮寄了几件用合成纤维制作而成的衣服,类似于凯夫拉,又轻又薄又结实,匕首都捅不破,还能抵挡常规手枪子弹。
至于鞋子,完全没有必要穿,他又不怕冷。
周燊笑道:“没事,我不怕寒冷!不过还是谢谢你。”
白人女孩子看了看他的脚,上面确实没有冻疮,而且走近了才发现,他的身上其实很干净,并没有太多的灰尘,不是她想象中的流浪汉。
“不客气。你确定你真的不冷吗?”
“真的!”
“那好吧!”白人女孩点点头笑道,随后用还算流利的华语问道:“你是华国人吗?”
“对!你怎么会说华语呢?”
“我室友是你们华国人,她还叫教我写毛笔字呢……”
就在两人聊着的时候,隔壁商店里面出来一群亚裔面孔的年轻人,在经过周燊旁边时,看到他的样子,脸上立刻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纷纷往旁边避让,看周燊的眼神就像看乞丐一样。
“恶心死了。”
“穿成那样也来维也纳,真是丢人。”
“一看就知道是华国来这边打黑工的穷鬼,这些人素质真差。”
“嘻嘻,你们小声点,别被他听到了,当心他过来找你们拼命。”
“低等人只会动武……”
这些亚裔年轻人,还没有走远就用华语大声说着,丝毫不顾忌周燊两人会听到。
“不好意思!你也知道,华国96万平方公里,那么大的国家,总是会出现一些令人讨厌的垃圾。”周燊微笑着对面前的白人女孩说了句,“不过你是一个好人!”
他笑着夸奖了女孩子一句,然后转身朝前方走去,冰冷的路面上留下浅浅足迹,转眼间便被寒冷的北风吹得消失不见。
……
下午半天时间,周燊走马观花般在维也纳市里面转悠了一圈,看了看博物馆、画廊以及教堂。
在傍晚时分又去了一趟维也纳中央公墓。
中央公墓是一片巨大的墓园,位于维也纳东南部,这是个游客罕至的地方,但是对音乐爱好者来说却是非常神圣,因为有很多音乐大师安息在这里。
离东入口处不远就是音乐家墓地区,莫扎特、海顿、贝多芬、舒伯特以及施特劳斯父子等2多位世界著名的音乐家以及作曲家的长眠之地。
周燊不是音乐爱好者,他也不是来瞻仰这样音乐界巨子的,因为音乐是艺术,而艺术向来和穷人家的孩子关系不大,很多人成年前甚至都没有摸过钢琴。
而他也只是在小学的时候吹过口琴,然后再也没有摸过任何乐器。
他单纯的只是过来走走、看看。
他在一众音乐家的墓碑前缓缓走过,感受着生命的脆弱。
“不管再伟大的人物,生前再叱咤风云,终究敌不过时间,最终化为一捧黄土!所以你一定要努力的修炼,千万不要有任何懈怠之心。”
“你一定要时时刻刻的牢记住,你最大的敌人是时间,只有战胜它,你才是古往今来最牛逼的人!”
周燊在心里面不断的告诫自己。
穿过这一片音乐家墓地区,继续朝前走。
公墓虽大,但十分荒凉,加上阴沉的天气与凛冽的风,有种悲凉的感觉。
在公墓里面大致转悠了一圈,然后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走到半程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个白人老妪牵着一个小男孩,正在给墓碑前面献花。
这一片比较荒凉,附近也没有什么摄像头。
随着越走越近,超感官知觉却是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危险感。
“哼哼,这么快就追过来了?”
周燊心里不由得发出一阵冷笑。
这两个半月的时间里面,他总感觉有些家伙犹如跗骨之蛆般跟随着他。
不过因为他的速度太快了,这些家伙一直追不上他,而且他大多数时候在荒郊野外度过,这些人也没有机会下手。
没想到,他刚到维也纳不到半天,对方居然这么快就追踪过来了,而且还安排了杀手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正好,就在维也纳把你们都解决了!”
周燊心里暗自想着,然后径直朝两个人走了过去。
就在他从老妪和小男孩身后大概六七米处经过时,脚底下猛的一动,身体就像是瞬间移动一般,眨眼间来到了两个人的身后。
然后右掌猛的一下击在“小男孩”的后背上,胞中内炁在大周天搬运功的控制下,从掌心喷吐而出,分成五股力量印入对方身体。
小男孩的胸口部位猛得一下凸起,就像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一般,非常恐怖。
他的五脏六腑瞬间被打得稀巴烂。
“小男孩”张口喷出一股鲜血,然后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他缩在肥大外套里面的手此时露了出来,里面赫然是一把上膛的突击步枪。
而这个男孩也不是真得什么小孩子,而是一个侏儒杀手。
在侏儒杀手倒地后,旁边白人老妪楞了一下,脸上分明出现了慌乱、紧张的神色。
老妪喉结动了动,分明是想说点什么,但是周燊却不想知道缘由,有苦衷也好,迫不得已也罢,都不重要,直接又是一掌击在胸口送她归西。
老妪睁着两只眼睛倒在了地上,手心里面紧紧握着的一枚十字架露了出来。
周燊看了眼,转身离开!
在他走后不到两分钟,过来一辆黑色汽车,下来两个人飞快的把侏儒杀手和老妪抬上车,然后用清洁物品把地面上的鲜血擦拭干净后快速离开。
前后不到三分钟,墓园里面又恢复了宁静,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寒风凌厉,卷起一地苍凉。
……
周燊离开中央公墓之后回到了维也纳市中心,他入住了多瑙河畔的希尔顿酒店。
办理入住手续之后他径直来到餐厅吃晚饭。
可能是来这里的华人比较多吧,这家希尔顿酒店也是有中餐厅的,他点了一份1288元的套餐,然后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等着。
大概五分钟后,一名典型的东欧美女服务生推着餐车过来了,四五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接二连三端上桌子,最后把一大盘黑椒柳牛盖浇饭放在他面前,美女服务员用甜美的微笑说道:“先生请慢用,什么需要请随时招呼我。”
她转身推着等餐车刚要走,结果手腕却被周燊的小缠手给缠住了。
周燊微笑着用英语说道:“那么急着走干嘛,尝一口嘛。”
背对着周燊的美女服务员脸色突变,但是却强忍住内心的悸动,转过身面带微笑道:“先生请您松开手,您要是再这样的话,我可就要叫人了。”
“是吗?那你叫呗。”
“你干嘛,快点松开……啊!”
美女服务生脸色终于开始变了,不断的挣扎,可是她的力量又怎么会是周燊的对手?
周燊捏着这个女服务员的手腕往上一掰,女服务员吃痛之下立刻半蹲了下来。
现在正是晚饭的时间点,中餐厅里面虽然客人并不多,但还是有几桌客人,另外不远处还有餐厅工作人员,看到这边起了争执,纷纷看了过来。
就在两人纠缠着的时候,餐厅工作人员快速朝这边走来。
“住手……”
这边,周燊在美女服务员跪下来痛呼的同时,左手抓了一把餐盘里滚烫的黑椒牛柳盖浇饭,直接塞在了她的嘴巴里,在她吐出来之前大拇指和食指上下一扣,把她的嘴巴给合拢了起来。
“唔唔唔……”
美女服务员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另外一只手拼了命的去掰周燊的手指。
就在其他服务员赶过来的同时,周燊已经松开这个美女服务员的嘴巴,任由她瘫倒在地上拼命的抠嗓子眼,他拿起餐桌上的餐巾纸把手上油污擦拭了一下。
而那个美女服务员刚呕吐了两口,然后“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昏死了过去。
“啊……”
赶过来的一男一女两个服务员,看到这样的情况吓得连连后退,女的吓得失声尖叫。
而周燊则慢条斯理的继续吃晚饭。
虽然没有饭,但是菜很多,也足够他吃的了。
而且他跟那个尼泊尔苦行僧学习了一种功法辟谷食炁法,现在的饭量已经明显减少了许多。
很快餐厅经理以及酒店负责人都赶过来了。
“先生,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来质问我,我倒是要问问你们,我刚入住酒店,就有人来给我下毒药,这是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