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对这个伪善的哥哥彻底感到失望,仁善仿佛看透了仁德。他这个弟弟,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
“仁德,你知道敖顶是怎么死的吗?”
“仙魔大战时,敖顶为救仙帝受了剑伤,那并不是魔族放的冷箭。”仁德的目光透出阵阵寒意,“是我放的。”
“用敖顶的伤换取你的前程,这确实是你能做得出来的事。”仁德对仁善还是心存一丝希望,“但是敖顶最后去世可能也不是你能预料的吧。”
“敖顶的伤一直未愈,是因为我在它的药里加入几滴糜水。我的小敖顶其实早就发现了,但是我们本就是一体,它愿以牺牲自己去成就‘我们’。”
“‘我们’?恐怕只有你自己吧。”仁善冷冷地说到。
“我做着一切难道不是为了你,为了敖顶,为了整个家族的未来吗?敖顶竟然为了那个混色兽背叛我。”
“你让整个家族蒙羞。”仁善第一次朝着哥哥怒吼,这个让他一直敬仰的哥哥,究竟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仁善,我警告你,背叛我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敖顶就是一个例子。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哥哥”仁善冷静下来问道,“你以为你的雕虫小技会迷惑的了仙帝吗?”
“‘镜花水月’中记录了仙帝谋害玄木上仙的经过,你觉得仙帝会放过知晓这件事的仙人吗?更何况是蓄意将罪证保留的仙人。”
“我呢,也只是将猜疑的种子种在的仙帝心里,只待这颗种子慢慢发芽。谁知道仙帝本着宁可错杀也绝不会放过的原则,立刻下令散尽怀璧灵原。”
“散尽灵原呀,仁善,可不是下凡历劫。你觉得怀璧还有什么可能性再和我作对。”
“况且雪兰仙子仙骨一削,那‘镜花水月’就会消失,仙帝的心中的那根刺一除,他会在意有没有错杀怀璧吗?”
“可是哥哥,你如何觉得自己就能独善其身!”仁善着实为他担忧。“仙帝不问缘由,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能如此对怀璧,散尽灵原呀!只是因为猜疑,怀璧就落得如此下场,谁又能保全的了自己!”
“我的傻弟弟,仙帝需要一个听话的仙长,帮他抹去那些杂音,将他的声音传向整个仙界。哥哥我就是那个传音筒。”
“仙界从来不缺听话的仙子,你那传音筒的位置又能坐几时。”仁善知道他那丧心病狂的哥哥如今如日中天,这些话也定是听不进去,也只能喃喃自语。
仁德不予理会,“只要这个传音筒好用,何愁不能千古不变。”随后拂袖而去。
仁善无奈地摇摇头,身体已没有一丝气力。
木头仙子正在通过“镜花水月”查找更多证据,就在这时画面开始模糊。随后那画面显示出雪兰仙子的模样,她正被押送的仙兵消除仙骨,木头仙子突然头痛欲裂,昏倒在地。
模糊画面的另一头,雪兰仙子正向人间坠落。
“镜花水月”彻底消失,两行清泪重新回到木头仙子的脸颊。
她找回了玄木的记忆,但她也不再是玄木。
玄墨的断角在缓慢生长,玄墨朦胧的意识也在日渐清晰。
那一日,玄墨——也就是之前的洛雪带来仙兽草,运用体内凌月霜的能量,将仙角的能量注入玄木上仙体内,随着兽角的消失,洛雪的灵力逐渐消退,但玄木上仙的能量却在慢慢恢复。
就在这时,“镜花水月”显示出仙帝调换仙草的画面。
玄木上仙本是至纯至善之上仙,这毒草本就对她无任何影响。
但是,本就虚弱的玄木上仙,之前只觉得哥哥与自己的理念不同,却没曾想自己的亲哥哥会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何以至此啊!”
玄木上仙情绪失控到极点,现在洛雪的能量本就集中在玄木身上,它根本无法控制住失控的玄木。
这突如其来的巨大能量虽然让玄木的心重现跳动,但那被玄木用尽全力抑制住的情绪,连带对哥哥的彻底失望一同出现,如洪水决堤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彻底疯了。
她不受控制地吸收着洛雪的灵力,眼见洛雪就要灵力尽失,生命危在旦夕。
为了不让自己的失控伤害周围的人,尤其是洛雪,她用尽最后一点理智驱动洛雪的仙角刺穿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