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其实已经修炼完成,就在玄墨修炼成的那一刻,它体内的柔火被暴力盗取。包括之前陷害执盗取柔火之人一定有关联。但是他们究竟如何设计陷害,目的为何还不曾知晓。”
玉兔斩钉截铁地说:“我们确实错怪了凌渊。”
玉兔顿了顿:“我不知道如何同主人开口,我们都被恶人蒙蔽了双眼,拼命阻挠你找回记忆,以为是对你的保护,谁成想助纣为虐,反倒害苦了你与凌渊。”
玉兔不敢抬头看木头仙子,它觉得甚是亏欠。
“小玉,你说得对。”木头仙子一本正经地说着。
玉兔抬起头,眼神里充满歉意,眼泪在眼珠里打转。
“我说你说的对,是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为我做决定。究竟是劫也好,是祸也好,都要我自己去经历,该来的总是躲不掉的。况且,真得封闭了我的记忆,对我和凌渊公平吗?我们享有对这一切的知情权,也拥有掌控自己人生的权利。”
木头仙子说道动情之处,眼泪不禁潸然而下。“如果作为上神,都被蒙在鼓里万年之久,那人这天界的小仙、魔界与人间还有多少被操控、被蒙蔽的生灵。这对他们公平吗?”
“小玉,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不曾怪过你们的善意与关爱,可是你作为神兽,流星仙君作为德高望重的仙人,难得守护者天地间的公平秩序才是我们努力的方向吗?我们的一己私欲,我们的友情、爱情,与我们关系亲近的人就要得到更多的关爱,这对其他人公平吗?”
“之前,我对流星仙君收集人类愿望之事颇有疑惑。之前一直不解,如果为人类带来希望和慰藉,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是说到最后筛选并控制仙族不对人间产生任何干预,难道本身不就是一件干预。天道自有其自身的因果轮回,顺应天命不好吗?”
木头仙子像是对着玉兔说,有好像对着自己说。
流星仙君突然闯入:“为何要顺应天命,自己的命运不该自己去争吗?木头仙子怎么还是如之前一样,如此不讲原则的一味愚善与懦弱。”
“仙君这话实属误解木头的意思。顺应天命不是就自暴自弃,放任不管,而是顺人性、将道义。之前是我没有领悟师傅教授的真谛,将善看成绝对纯粹,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最后导致自己奔溃,也害了许多人。”
木头仙子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说出这些话:“可是这不该是你们封闭我的记忆,替我决定我的人生的借口。”
流星仙君面对一反常态的木头仙子突然语气柔和起来:“木木,善就该是纯粹的,我可以守护你的纯粹,我们师出同门,从小一起长大,你为何偏要信那个魔族的细作凌渊而不信我呢?”
木头仙子突然十分气愤:“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的守护,为何不信你,你自己心里固然清楚。”
“玄木,你回复记忆了。”流星仙君失望地问。
“是的,从你从那扇门走进来,我都想起来了。我不再是那个你说什么都信的木头了,仙君好自为之,莫要再伤害凌渊,否则休怪我不顾同门之情。”说罢,木头仙子转身离开。
白兔安慰流星仙君:“木头仙子应该只是一时冲动,莫要放在心上。”
“她不再是那个可爱的木头了。”流星仙君好似自说自话:“玄木呀,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最好。”
流星仙君望着木头仙子决绝的背影,怅然若失,失魂落魄地走回自己的寝殿,昏睡了三天三夜。
话说木头仙子,我们现在需要唤她作玄木,毕竟我们的木头已经找回记忆,踏上寻找凌渊之旅。
玄木走过仙门,天兵天将看到后十分震惊,这是传说中的玄木上神复活了吗?仙门处的守卫立刻叩拜,玄木示意他们起身:“莫要拘谨,我的真身消失于世上万年,也刚刚修成人型不久,无需行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