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我本来还想着说几句的，嘚瑟嘚瑟，但是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

看着地上张振廷的尸体，洪辰不免一阵反胃，毕竟七窍流血以往只在电视剧里见过，还都是那种尺度为了过审做出过修改的，现在倒是见到真的七窍流血了，而且……第一次杀人。

没有用自己买的匕首，也没有赤手空拳的贴身肉搏，说是借刀杀人也好，狗仗人势也罢，洪辰终究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和煎寿组织守护住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但是洪辰心中也仅仅是高兴了一小会儿，然后就怅然若失起来，天海集团解决了，市值上千万上亿万又如何，依旧体现出了生命的脆弱。

“第一次杀人，感觉怎么样？”

雾晓年坐着轮椅来到洪辰身旁，看着擦着嘴角怅然若失的洪辰问道。

“说实话，没那么害怕和难受，但也没那么激动，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嗯，考试吧。”

凌麟听后来了兴趣，搂着疲惫的凌淼一边爱抚着哄睡一边轻声问道：“考试？”

从云明但是不在乎，确定张振廷和张方明父子都殒命之后哽咽着走出了别墅。

“对，考试，结果只有及格和不合格，考试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两个小时，但是决定考试成果却需要日积月累，勤学苦练，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最后还要来点运气。”

洪辰起身点上一根烟。

“觉醒，加入煎寿，与张方明结仇，东奔西走拉拢婵家，钻研自己的能力以至于差点走火入魔，来到这里……虽然总共没几天时间，但是就像是一场备考，考试及格了，活下来了，天海集团也不会再威胁到我了，不合格的话，我想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了吧，运气也占了一部分，如果从云明没有反水，我可能直接死在门口了，你们两个也可能被李……年抛弃……”

五味陈杂地阐述了一大堆之后洪辰笑了。

“挺刺激的。”

洪辰侧头看向听得津津有味的雾晓年：“帮我两个忙可以吗？”

“你说，我看看。”

雾晓年答应的倒是爽快。

“帮我处理一下学校那边，然后……好好给我介绍一下前线。”

“我还以为什么事儿呢，小事儿，你今晚就在这住吧，明早我让你看到处理结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开始训练了。”

对于雾晓年的雷厉风行，洪辰表示理解。

凌麟将长剑挂在腰上，背起睡着了的凌淼：“那我们就先告退了，多谢前辈不杀之恩。”

雾晓年不是很在乎地随意摆手：“无妨，习惯了，不过你们那个首领不是什么好东西，太不稳定了，我没看到他关心你们每个人，这种组织，要么形成小圈子，做到没有他你们也能自力更生，要么感化他，不过我觉得……前者可能性更大点，言尽至此。”

洪辰和凌麟对视一眼，随后异口同声地对雾晓年道谢：“多谢提醒。”

“走了，告辞。”

目送凌麟二人离开后，洪辰来到从云明身边，看着他在打电话就没有说什么，下意识地耸了耸肩，结果疼得龇牙咧嘴，最后回到了屋内。

往沙发上一瘫，望着天花板，雾晓年拎起张振廷带来的合金手提箱，打开后看了一眼，啧啧称奇：“啧啧啧，可惜了，如果这东西早点给我，指不定我还真不需要你了。”

闻言洪辰一惊，连忙看向那个手提箱：“什么东西？！”

“没什么，一个极限增幅等级是c+级心灵之力的增幅器，我没必要用，但是可以启动当时准备的计划了。”

一个黑色的拳头大小的光滑球体，表面细腻圆润，一眼望去，洪辰只感觉心里有点痒，有种想要占为据有的念头产生。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个计划不保准，有你在，那个计划就没必要了，给你了，七天内我教你怎么用。”

洪辰接过手提箱心有余悸：“下次把话说清，太吓人了……雾老师。”

听到洪辰改口，雾晓年清冷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太俗套了，叫我雾哥就行。”

“好嘞雾哥。”

洗漱，吃外卖，包扎，顶着血迹斑斑的风衣回去把行李都带过来之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洪辰看人都有点重影了，脑子像浆糊一样，浑浑噩噩，本来昨晚就没休息好，起来后又走火入魔了一下，然后被从云明几刀差点射报废，抵抗了几波雾晓年的幻境，出来后又铺设出第五段心灵痕轨杀死了张振廷，然后又是舟车劳顿……

讲真的能挺到现在都是因为两点，第一点是洪辰有点后遗症，总感觉天海集团这件事情还没完，张振廷会不会留下了什么后手，几个小时打了三四个电话，弄得杜慧鑫那边以为洪辰惹事儿了。

然后洪辰总是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雾晓年会不会也是在骗自己？他其实有什么黑暗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