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觉得不用和你们两个道歉，毕竟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上门就要弄死我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上面后悔了要派人把我抓回前线，结果当我知道你们是为了一个狗屁天海集团的时候有多无语你们知道吗？”

凌淼面无表情，撇过头啧了一声，凌麟伸出手顺着凌淼的披肩长发不停地抚摸，安抚着妹妹的情绪。

洪辰飞快地借着自己现在全频解放的心灵痕轨读取了一下当时从婵家那里得到的信息，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雾晓年靠在椅背上，内心五味杂陈；“其实你们也知道前线死亡率有多么高，我没什么追求，成为觉醒者也非我本愿，我只想和我老婆过上平静的生活。”

三人相视无言，静静地听着雾晓年讲述自己的过往和这个幻境的由来，不过称得上是各自心怀鬼胎了。

洪辰听到雾晓年根本不在意天海集团，当天海集团背后的靠山只是为了钱来维持生活之后松了口气，心中的石头悄然落地。

“但是你们应该都能理解，自由不是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你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当我拥有这份能力的时候，就注定了我要因为它而付出些什么。”

“算了，长话短说，我没上前线，在国内当教官，负责训练一些幻术师和破壁人，然后因为勾心斗角，我们两个最后厌倦了，退役后被寻仇也好，被灭口也罢，我老婆成植物人了，我构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超级幻境和我老婆一起生活，现在幻境滋生了病毒。”

“不管是切掉病毒区域也好，还是重启也罢，我老婆一定会感知到割裂感，意识到她并没有醒过来，所以我的目的是杀毒，保全这个幻境”

说完后，四人沉寂片刻，洪辰皱起眉头发问；“我刚觉醒没多久，常识我有很多不懂，如果你是真的觉得我有杀毒的能力，就请告诉我，那是什么。”

凌麟眯着眼一言不发，雾晓年坦然笑着开口；“这也幸亏你遇到的是我了，换做别人没经历过前线的人心险恶，都不会这么对你。”

说完雾晓年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

“心智系觉醒者大致可以细分成两类。”

“幻境，读心，催眠等可以分为心灵类，这类觉醒者是大脑发生了觉醒，脑电波也好精神力也罢，统称为心灵之力，强大的心灵类觉醒者甚至可以影响现实。”

“另一类就是大脑发生了生理方面的变异觉醒，在拥有一下类似于过目不忘，脑容量提高之类的生理系觉醒之外，就是心灵之力的跃进式进化，虽然比不上心灵类觉醒者，但也远超于生理系，能量系，契约系觉醒者。”

“每个人的心灵之力表现出来都不一样，每个人心灵之力能做到什么也因人而异，我的心灵之力就是能够以假乱真，编程出的幻境能够影响目标的五感，你也可以理解为每个人的天赋不一样。”

“而你的心灵之力，恕我直言，是我生平所见最为”

雾晓年停顿一下，斟酌了一下措辞后肯定地给出了一个词语。

“全能。”

洪辰皱着眉头，肆无忌惮地啃噬着自己的手指甲，啃出血了就再生出来继续啃。

“我的心灵之力像雾气一样，他的心灵之力受到觉醒的影响，是电和磁，她的心灵之力受到契约的影响，和那把长剑同质同化，而你的心灵之力，是最为纯粹的心灵之力，也就是心灵诞生的力量，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得懂，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想，你可以做到任何心灵类觉醒者能够做到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幻境构造，修改记忆，心灵壁垒等。”

看着自己这个光球，洪辰若有所思。

“所以，我们做笔交易。”

“我做你的老师，帮你锻炼自己的能力，掌握心灵之力的各种用法。”

“然后你帮我用危害最小的办法，杀毒！”

洪辰第一反应是这笔交易很划算。

但是转念一想，还是不太信任地问了一句；“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