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傅云歌与白素两人刚刚对练完毕,就有人持着家族手令前来,道是要白素去宗正院一叙。
宗正院乃是家族要地,主管家族婚丧嫁娶,户籍档案等诸般杂事。
傅云歌问何事要唤白素去宗正院,对方只是说奉命送信,对具体内容并不知悉。但这封手令是负责户籍的管事所发,想来可能是白素的户籍有什么问题。
傅云歌听了也不以为意,白素的奴印虽然放在了自己这里,但是文书却不在。想来这次过去宗正院,多半是去拿文书的。
于是白素便跟着对方朝宗正院去了。
宗正院位于家族内部,乃是一所占地广大的庄园。内部有一阁五社,都是几起几进的大院落,若没有熟悉的人带路,很容易就迷失方向。
送讯人带着白素从小门进了一座院子,七转八转便来到了一所厅堂门口,上面写着‘粮秣司’三个大字。
白素见了牌匾,心中生疑问道:“不是户籍有问题?带我来粮秣司作甚?”
那人正在门口登记,闻声应道:“小的却是不知,乃是管事的遣人叮嘱我,要将姑娘唤来此处!”
白素天生有一项本领,对身边人的情绪极为敏感,不然多半也没有办法在训练营成功脱逃。此刻见对方身上并无半分恶意,说话也尽是真实,便随着对方进了粮秣司,在偏房稍候。
但是白素刚在偏房坐定,心中就没来由地升起一阵异样感觉。
她对自己的直觉极为信任,当时便站起身要离开这里。
但是她刚走出偏房,就见一人青衫折扇,笑哈哈地走进门来!
“白姑娘!昨日一别,在下对你可是惦记得紧啊!”
见到武康芝,白素如何不知道乃是中了对方的算计?她素来极有决断,见状连话都不和武康芝说半句,直接身形一闪,在院中树上借力,然后朝着墙上跃去。
不用问,武康芝所在的正面必然有人,倒是院墙处还可能有一线漏洞!
然而白素人在半空,院墙上便已经出现了一个身影,沉声喝到:“下去!”
跟着便是一掌扑面,劲风袭来。
白素身在半空,仓促接招,果然被这一掌逼退,整个人落在了地上。
武康芝笑道:“粮秣司乃是在下管辖,自然对各处地形熟稔得很。想要抽冷子跑掉,那是万万不能的。”
武康芝望着白素那银牙紧咬的小脸儿,越看越觉得心里痒痒,身子都不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自觉对方已经是盘中之餐,当下折扇一抖:
“不知道姑娘来我粮秣司做什么?你可知粮秣重地,不容人擅闯?”
白素左右望望,见武康芝身后陆续又走出几人,墙上也出现了几人对自己虎视眈眈,脸上表情不变道:
“进门时我们登过记了,乃是为了户籍的事情而来。”
武康芝随手指了一人将登记簿子拿了过来,翻到最新一页,见上面写着:
“户籍司仆役张平安,分家三房仆役白素因户籍事到访”
看完记录,武康芝哈哈一笑:“分家三房,可是武腾空的人啊?户籍的事情,你们不去户籍司,来我粮秣司做什么?”
白素此时正琢磨逃脱之策,正有心拖延时间,当下口中应道:“那便是我二人走错了地方,告辞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