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圣人，平常也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但是不把人当成人，而是某种工具，物品，或者野兽什么的这种事情，我还是真的接受不了啊。”

傅云歌指指她手上的奴印：“我现在正需要人手做些事情。需要的是那些真心愿意帮我的人，哪怕没有那玩意。”

“你，愿意吗？”

白素听得有点震动，她虽然并不非常理解傅云歌的怒气从何而来，但是心底却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奇妙的触动。

对方能够将奴印给她，还明言自己不需要那玩意。

这意味着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防备或者什么额外的想法——和被自己教训过的武腾空等人不同。那些家伙对自己身体的兴趣，远大于对自己能力的使用。

自己这身体不过豆蔻年华，真是搞不明白那些人的兴致从何而来，因何而生。

还好在白家秘术的压制之下，奴印对自己的控制并没有别人想象中那么彻底，所以那些人得到的只是惨痛的教训而已。

不过哪怕是白素最好的估计，也只能想到对方会收下自己的奴印，然后就发配自己去做一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或者护卫性质的工作。

所以白素觉得该帮傅云歌做些事情。

她能听明白的，就是傅云歌现在正需要人手。

白素觉得没有问题。

她在训练营的最后一次全面考核成绩是全优，这说明她除了杀人技之外，还精通许多掩护身份的杂学，能让她在多种身份之中切换自如。

小贩、农妇、武者、贵女各种身份她都能演绎得全无破绽。

但是有一件事，她必须得让对方知道。

“最好不要抛头露面？”

傅云歌对这个要求有点意外，这个定义是不是宽泛了一点？

但听白素仔细解释原委之后，傅云歌才知道对方这真的是在给自己考虑。

原来白素是自白家训练营脱逃，在白家内部被视为叛逆不提。更因为已经将家传武艺修炼到甚高程度，已经被列入追捕名单。

若是让白素在江湖上以本来面目行事，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引来白家大批杀手，想要抓白素回去，或者拿下头颅，向家族邀功请赏！

所以白素才会习惯性地带着兜帽，就是怕被人认出来。

（这种桥段，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白素见傅云歌沉吟不语，便站在一边耐心等着。但是等了一会儿，却等来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们白家人，能变树，变石头，变牛变马吗？”

“？？？”

白素一下蒙了，乔装改扮是杀手的必修课没错，但是那充其量只是身份上的变化，哪能连物种都换掉？

倒是伪装术里，有些用伪装物，将自己和自然环境融为一体的手段。但是就算练到顶尖，也不过能隐藏身形罢了，要说变成树或者石头这种事，那是闻所未闻。

更何况最后提到的变牛变马等活物，那更是匪夷所思。难道要在牛马肚子上开个洞躲进去？还是像舞龙舞狮一样，几个人分当前后身，共同演绎牛马生涯？

她哪知道傅云歌是想起了华夏小说的一部开山作品里，一群大雪山出身的杀手学员，化妆成不同身份、甚至藏身树木、池塘、化身牛马，对主角团一行人展开追杀，却又始终功亏一篑的搞笑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