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腾子的饭量,一个人可以顶我四个,他太特么的能戳食了!
这一晚上,我们仨在这里凑合挤了一宿。
屋里的这张床,还是两张不同样式的床拼起来。
再就屋里俩大缸,一个盛水,一个盛吃的。
二腾子,就一个老人机,他的生活,除了吃就是睡,再就是在园子里扛木头搬石头练劲儿。
他这种病,有点自闭加不语症,他最多发出的都是“嘿嘿嘿”的傻笑,再就是一些单音节,这还是和他熟悉的人,比如老白,像我他对我就是笑笑,这就很给我脸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醒来,我是恋上一张床的那种人,换了自己的床,换了陌生的地方,直接睡不着觉,这不,接近明天快亮了才迷糊了一会儿。
而二腾子还呼呼打着鼾声,睡的正香!
我就在园子里,借着黎明,转了一圈,然后蹲在桃树下,洗脸刷牙,完了,点着棚子里的泥垛垛柴禾灶,填柴烧水做饭……
这种泥巴垛的土炉子,烧出来的饭菜,自带一股农家小时候的味道,满满的回忆,我看着旺旺的炉火,有点想我老妈了,可惜她去天上了。
一锅水煮鸡蛋,很快煮好了,我稍微一晾,趁着烫手,给鸡蛋剥皮……
剥皮要趁热,手一磕一捏,蛋壳缝隙进去空气,挤出来的就是囫囵的蛋蛋!
再不用凉水一镇一激,同样剥法,出来的都是完整的鸡子儿。
可不能等它自然凉透了,那样很容易粘连,剥坏了,全成了麻子坑,浪费还死难看!
我调了一点酱油汁,浇上,捧着锅饼开干!
我刚吃了半个鸡蛋,二腾子就闻着香味,一轱辘过来了!
果然,神经病和脑子有问题的,对吃的东西,超级想念,无限喜欢!
我们“咯嘣咯嘣”的啃饼,老白也趴不住了,也光着膀子,穿着大裤头,加入了吃客大联盟!
等都吃好了,老白开车拉着我们上路……
在车上一颠簸,我竟然睡到地方了!
随着老白“咯吱”刹车,我也一下惊醒。
这里像是个种养植场,还有个大棚。
我跟着下来,一股农家肥,栏的味道,很冲鼻子!
果然,里面有猪栏,数头大黑猪,大白猪,正在哼唧唧的,抖着耳朵,甩着小尾巴,探头探脑,向我们拱耸着鼻子……
两只阿黄的大笨狗,靠墙晒着太阳,也不叫也不咬,只是看着我们。
我知道这种狗,叫往里迷,不往外迷,就是你进来空手、拿着东西怎么都行,你出去,尤其是拿着东西往外走,它不咬你才怪了!
我们继续向里,到了大棚门口,那股臭味更浓了!
那味,就像夏天,肉臭了,发了一般,可以弥漫十几米高,整个楼都闻到味的尸臭味儿!
我看着旁边堆着盖布的粪便,我明白了,他这是发酵堆肥复合味儿!
大棚里出来一个女的,她穿着工装,戴着套袖,口罩。
老白冲她一笑,“哈哈,赛赛你好,我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