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菲你反应过激了吧。”曾小贤贱笑着:“你可是一个顶俩的巾帼英雄,人家只是个小男孩哎。”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懂不懂?”胡一菲严肃地说道:“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拿着枪的小孩。”
“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却握着要命的武器。”
曾小贤闻言回过头去仔细打量着时故,然后说:“他手上没拿什么武器啊,连根树枝都没有。”
胡一菲一拍额头,知道自己这个傻乎乎的烂好人老公傻气又犯了,无奈的吼道:“哎呀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绝对不能让他们住进来听到没有?!”
“哎呀,一菲你就是姨妈来了反应过度,人家哪有你说的这么恐怖。”曾小贤摆摆手,傻笑着:“就算在人家那儿吃了憋也不用这么危言耸听渲染恐怖嘛。”
他说着还揶揄了自己的老婆一句:“不乖哦,小心眼~”
说完在胡一菲无语的目光中转身走向还等着他们的时故苗妙妙:“得了,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来处理。”
看着曾小贤向自己走来,时故的眸子却越过他看向了他身后那个满脸担忧的胡一菲。
时故大概能猜到那个座右铭是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的女人跟他说了什么,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
练武的人总是能比常人感知到更多的东西。
更何况这个能一脚踹掉机器人脑袋的胡一菲。
都说功夫是杀人技,但现在这个时代,功夫早就沦为了表演的武术套路,已经没多少人会杀人的功夫。
就算那些会的人,多半也没真打过人,甚至杀过人。
时故没练过武,但是他比练过武的人更危险。
因为他不仅打过人,更见过血。
死里逃生那次不算,那次他就是个受害者。
在那之后摆摊的那些年里,他打过太多次架,为了争一个位置好的摊位,抢生意,小混混抢劫,收保护费,同行眼红,各种情况都有。
有时候对方可能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给他一个下马威什么的,但每一次他都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他清楚的知道,谈判,认怂,退一步海阔天空什么的,都是屁话。
一次两次可以退一步,但是人这种贱玩意儿是会得寸进尺的。
只有自己没有人敢惹,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掉这种烦恼。
所以不管对方人多势众也好,舞刀弄枪也罢,只要找他麻烦,他就四个字儿:你死我活。
他打过的架轻的不提,光是下死手打得人头破血流的,就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最严重的几次,人都被他打进了重症监护室(icu,差点儿没抢救过来。
偏偏他还因为那个老警察的缘故,自学过一些法律知识,每次都能让自己处于正当防卫的不败之地,别说坐牢了,连钱都不用赔。
当然,他自己也没好过就是了,有两次对方动了刀,差点儿命都没了。
不过他也因祸得福到账了不少赔偿款。
托这些赔偿金的福,他没几年就产业升级不再摆摊,换了别的营生,之后更是二十几岁就全款买了房。
时故知道自己在特殊的情况下,会变成一条不要命的疯狗。
嗜血,狂暴,凶狠。
胡一菲很可能感觉到了他骨子里暗藏的危险。
刚才妙妙被吓到,他没有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不好意思,刚认识还没自我介绍。”曾小贤开门见山:“我叫曾小贤,那个不小心吓到这个女孩子的是我老婆,胡一菲。”
“时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