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秀瞅了卡修斯牧师一眼，接着说道：“愿伟大主宰的光芒照耀你，不让你的灵魂在黑夜中沉沦。等待光芒到来之时，灰暗的灵魂将重归大地。”

“愿荣光属于您，我敬爱的父。”

“阿门!”

说完，尧秀俯下身子，在老亨利额头轻轻亲了一下。茉莉和大表哥莱德也走上前，嘴里说了几句什么，学着尧秀低头一吻。

“卡修斯牧师，谢谢您。我们现在就把家父的尸体送往火葬场。”

“那关于红衣大主教的提议”

尧秀看着老牧师卡修斯，摇头说道：“过几天再说吧，家父刚刚去世，我根本就没心情想这件事情。”

卡修斯想劝说尧秀签署红衣大主教的合作意向书，可想想他的父亲刚死，实在不合适提这件事情。于是只能笑着说“是”，然后看着莱德与尧秀，把老亨利的棺材抬出了教堂。

关于圣奥莱拉红衣大主教的提议，尧秀根本就没想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做这种事情。圣光教会已经经受住了这个世界的科技冲击，依旧牢牢掌控着普通民众的思想。

而它唯一的弱点，或许就是老旧的教义没能跟上时代的发展，从而漏洞百出。如果尧秀真的签署了圣奥莱拉红衣大主教的合作意向书，融入佛、道、儒与“红色信仰奥义”，那么他不敢想象圣光教会将变成一个问怪物。

但他又不能直接拒绝，因为拒绝肯定会遭到圣光教会的报复。所以他只能用拖的方法，既不拒绝，又不答应。

离开了“圣光与锤”教堂，尧秀知道自己在大都会的丧葬行业完了。不管他同意还是不同意，圣光教会都会学着他开始收割普通平民的钱财！

一路上三人沉默不许到了火葬场，看着炉膛中燃起熊熊火焰，隔着厚厚的炉门窗口，尧秀对大表哥莱德与茉莉说：“我要报仇！”

“可那个怪物不是自己被你杀死了？”

莱德注视着火舌舔舐黑色棺材，然后将黑色由黄转为赤橙色。他听到尧秀说想要报仇沉声问道：“还是你想要对付那个什么血肉教派？”

“老亨利无辜死在血肉傀儡手里，我当然可以将血肉教派当做复仇对象。”

尧秀扭头看向莱德道：“老亨利死了，他是我们的家人，我们总要做些什么！”

“你想怎么做？”莱德问。

“我在屋子里，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诺曼街区大佬米切尔。也许我们可以从他入手，然后找到血肉教派。”

转而尧秀又悲哀的说：“可怜的老亨利，我们才开始有钱，还没过两天好日子，居然就这么去了！”

“可”

莱德还想说点什么，茉莉姐姐的声音忽然传来道：“就按赫莱恩说的办！”

两人一同望向茉莉，却只看到她留下的背影，与在空中回荡的话语。

“老亨利的骨灰就不要了，撒在塞纳河里吧。这是他的心愿，他的兄弟都在那条河里！”